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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贱胚子,叫你赶紧把这花盆搬到草坪上去,你是听不懂本小姐的话吗?”

    一道辱骂声撕裂了段家别墅得来不易的宁静,镜头再拉近些,段绘宁身着白色长裙,身材姣好面容清秀,俨然一副女神模样,趾高气昂地俯视地上的人,狠声道:“你是听不见我说话吗?”

    段书淳被迫跪在地上,眼眉低垂,宽大的黑色镜框将她表情挡了大半,在垂下的发丝间,左眼下的疤痕若隐若现。看起来无比顺从的模样,但藏在黑暗中的嘴角分明嗜着笑,与瘦弱身躯形成强烈反差。

    其他人只知道她是因性格懦弱向来忍气吞声才落得如此境地。

    段书淳低着头,不把那些污秽言语放在心上,但欺辱并未就此结束,一位贵妇人缓缓从二楼走下,黑色的紧身裙将她妖娆身材尽数勾勒出来,更映衬出她肤色晃白到不正常。

    “妈,快帮我教训教训这个丫头,最近越发不听话了,哥哥让她把这个盆栽搬出去,她竟然敢违抗命令在这儿装死!”

    说着,段绘宁攀上胡款款的手臂,晃了晃,似撒娇又带有抱怨,“再不教育教育,怕是她该长硬翅膀飞了,您要为我做主。”

    闻言,胡款款一脚踩在段书淳的小腿上,语气鄙夷:“小贱人,翅膀还没长硬呢,就敢跟我们作对?”

    “啊,疼!我知道错了……请您饶了我吧,好疼!”尖锐的疼痛刺激得她呼喊出声,泪眼汪汪却没做出违抗的动作来,只能连连求饶。

    明哲保身的道理,她比谁都懂。

    说来可笑,她本该是高高在上的二小姐,见到胡款款唤一声“母亲”便是。但她们没有把她当作家人,甚至她的父亲明知道她这十几年来受尽屈辱也仅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们母女继续欺压。

    这世上的冷漠,她尝了个遍,却没办法获得丁点温暖,太累了。

    所以,这些债她迟早回追回来,只不过差了一个足以跟段家对抗的势力。段书淳不把脚上的痛放在心上,心里默默多记了一笔账,面上作出求饶模样。

    胡款款就喜欢看段书淳疼的模样,细长的跟踩在她腿上更为用力,嘴上却说着:“喊什么喊,吵死了,给我乖乖受着,等夫人我高兴了自然会放开。”

    “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段书淳低着头,眼泪如断线般接二连三地砸在地上,溅起点点尘埃,无人在意。

    一听求饶,胡款款才高抬贵脚,命令道:“按照小姐的吩咐,这盆栽当放到什么地方?”

    “外面的草坪,大哥是这样吩咐的。”她仍旧低着头,趁胡款款没注意时轻轻揉自己的小腿借以缓解疼痛。

    没想到一句话又惹得母女俩不高兴,恶狠狠开口:“说了多少遍了,你没资格这样叫我们,一个下贱胚子还敢把自己当成段家小姐真是没脸没皮。”

    “我……”段书淳不再挣扎,乖乖低着头走到花盆旁边,心生恐惧——那花盆足有半人高,不管能不能搬动。

    是了,段书淳回想今晚的遭遇,外出打工回来竟然发现家里开了一个大party,许多名流逗聚集在段家。别墅里好不热闹,各类名媛与贵公子身着华服,来来往往,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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