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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川一愣,迟疑地接过玉简:“为何如此匆忙?再过五日便是登基大典,小师妹和裴师弟是宴会的座上宾,能否赏光多留几日?”

    “渠国大乱初定,还有千头万绪的政务等着师兄处理,我们在此多有打扰,总归不便。”

    姜月莞尔一笑,又将锦盒往前推了推:“谨以此礼,贺师兄登基大喜。”

    见对方心意已决,秦川纵使心底不舍,却也只好缓缓点头。

    待姜月和裴衍走后,他一人静坐许久,方才打开了那方锦盒。

    里面是一块色泽盈润的灵玉,缀以青白两色流苏,捧在手心,如一汪流动的盈盈泉水。

    流动的光泽映照在秦川眼里,他闭上眼,慎之又慎地,缓慢将灵玉贴近胸口,微微用力地一按,久久未曾动作。

    ……

    从秦川的宫殿出来后,姜月和裴衍本打算与时衡他们告个别,便正式启程。

    不料,刚来到灵堂附近,便听到一阵打斗声。

    院落前,时衡手握屠灵剑,白衣玉冠,眉目冷然:“和尚,我已按照你的意思安葬了我娘,现与你已无任何瓜葛,你为何还要百般刁难?”

    定光头顶佛光普照,袈裟迎风起舞,脸上的笑容从容不迫。

    “小僧只是觉察出你的身形与之前的作乱魔修有几分相似,想要验一验你腰上是否有伤罢了。但凡那伤真是出自于光燃寺佛咒,若拖着不解,只怕会伤及筋骨,药石难医啊。”

    “……胡搅蛮缠。”

    时衡低骂一句,屠灵剑的剑锋凝起霜寒。

    看他已起了战意,定光苦笑着摇了摇头:“小僧本想平和解决此事,但既然你不愿配合,那便只有……得罪了。”

    话音一落,定光也召出了五色明净禅杖,佛铃阵阵,气势凛然地立在一旁。

    战斗一触即发。

    “都住手。”

    姜月上前,看了眼定光,目光落在时衡身上,语气微带怒意:“这里是渠国皇城,秦川师兄好心布下场地来祭祀,是让你们在此争斗的吗?”

    在见到姜月的时候,时衡便已然收起剑,如今更是低头行礼道:“小师姐恕罪,实在是对方逼人太甚,空口无凭便污蔑我是魔修,我是迫不得已才要自保。”

    姜月的目光这才落回定光:“定光长老,之前我便与你说过,事关琉璃宗的事,自有琉璃宗的人会处理,不该由外人越俎代庖。”

    念及他之前在梦境中的帮助,姜月的态度没有之前冰冷,但仍有些疏远。

    先前她本打算找秦川询问弟子名单,但因渠国动乱,百废待兴,琉璃宗暂停了秦川的人界接引之责,线索便一时断了。

    哪里想到,定光竟会在皇城中对时衡发难。

    “大小姐此言差矣,那魔修犯下累累罪行,又打伤我光燃寺几个弟子,可不仅是琉璃宗内部的事务。”

    定光语气温柔,却丝毫没有退让之意,继续道:“小僧说过了,光燃寺道法会在伤处留下特殊痕迹,与魔气纠缠不灭。只要这位道友愿意自证清白,证明我等认错了人,那小僧再行赔罪也不迟。”

    “可时衡是正道君子,又是灵墟山现任掌门,你让他在众目睽睽下脱衣自证,未免太过分了,不如换个其他方式证明。”姜月道。

    裴衍似乎猜到了她想说什么,与姜月对视一眼,略微颔首。

    “既然那魔修先前被你们打中,损毁了内门弟子的令牌,那便让时衡当众取出自己那枚,用以自证,如何?”姜月看向定光。

    定光目光微微凝起:“也好。”

    姜月看向时衡:“时衡,取出你的令牌。”

    时衡身形一滞,似乎有所迟疑,“一定要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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