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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梦瑶走过来,冷冷看着她,“追的这么快,看来烫的也不厉害。”

    秦遥没说话,转头想去排队,何梦瑶拽住她,高高在上的姿态,“既然没烫伤,那就给我拿着行李箱,机票也不能白给你买吧。”

    “我箱子里的护肤品可不便宜,要是打碎了,就照价赔给我。”

    说罢将两个登机箱和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背包丢给秦遥便走了。

    秦遥自己带了一个登机箱,再加上何梦瑶的两个,她要拿三个登机箱和一个大背包。

    沈靳成他们坐的是头等舱,而她的机票却是经济舱的,本来就拥挤不堪,她又拿了这么多行李,一路挤过去挨了许多白眼。

    放行李的时候也没少被挤兑,本来就是有限的空间,她放完了就没有别人的地方了,人家自然不愿意。

    好不容易安置好行李,她找到自己的位置,正想坐下歇会,却发现座椅是坏的。

    坐垫不翼而飞,只留一个椅背和一根铁棍,根本不能坐人。

    空姐走过来,抱歉的说,“女士,我们的座椅临时损坏,给您造成的不方便向您表示歉意。”

    机场是盈利的模式,绝不可能出现座椅损坏的情况,而且还没有提供任何解决措施。

    除了沈靳成吩咐,秦遥想不出第二个可能性。

    她觉得特别心酸,又特别好笑,他恨她到什么地步,连这样的小事都要给她难堪。

    因为之前行李的事,周围乘客大都对她不满,这会看她遭受不公平待遇,也没人替她说话。

    秦遥也没挣扎,对空姐说,“那我去后面站着。”

    她走的时候,后背挺得笔直,仿佛这样就能证明些什么。

    可走到最后面的时候,她的眼泪还是没忍住,顺着脸颊滑下来。

    人都是社会性动物,没人愿意在这么多陌生人面前一次又一次的丢脸。

    她不是圣人,她在意自己的名声和形象,可现在她只剩下难堪。

    大腿处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是那些水泡磨破了,她低下头轻轻捏着裤子,往外掀了掀。

    伤口已经粘上布料,这一掀痛入骨髓,秦遥咬牙忍着疼,一声没吭。

    其实分不清是身体还是心更疼一些。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温和的声音,“需要帮助吗?”

    秦遥一愣,抬起头,对上一双充满善意的眼睛。

    男人坐在最后一排,身形高大,五官柔和,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看她呆愣,笑了笑解释道,“我看你烫的不轻,我正好带了烫伤膏,觉得你或许需要。”

    秦遥感激的说,“谢谢,一盒药膏多少钱?我转给你。”

    男人笑笑,“不用客气,这药膏我留着也是浪费,不如给你物尽其用。”

    他把药膏递过来,秦遥本想留个联系方式,但是看男人衣着不凡,气度尊贵,担心人家多想,便只感激道,“那就太谢谢你了。”

    冷寂了太久的人,对陌生人的温暖总是毫无抵抗之力,哪怕这温暖,只有一点点、一瓶不值钱的烫伤药膏这么微不足道。

    她给自己腿上的伤均匀抹了一层药膏,那灼热的疼痛消散许多。

    就在这时,飞机突然颠簸了一下,秦遥连忙抓住扶手,身体如同浮萍无依无靠,差点被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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