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太监抿紧嘴，“司太医的话我们不明白，我们在圣上面前说的可都是真话。”
“司太医难道不敢承认自己监守自盗的事吗？若是司太医现在和圣上承认，我们就不必受这样的罪了。”
姜姒笑了笑，这是在给她施压呢。
刑部她也不是第一次进了，里头有什么刑罚，她也一清二楚。
她可以撑得住，两个小太监肯定做不到。
虽说他们是奴才，可也只是做些体力活而已，大多都受不住这些酷刑。
“既然公公们不愿意说，那就等受完刑再说吧。”
话音落下，周安就从外头走了进来。
看到姜姒和两个小太监，眉头微微皱起。
“圣上刚才吩咐了，要把你们分开审问，免得你们串供。”
“最近刑部大牢关了不少人，若是下手重了，你们也别叫得太大声，省得刑部吵闹。”
说罢，他就带着两个小太监走了进去。
不多时，两个小太监的惨叫声就响了起来。
姜姒闭目养神，就这么听着他们的惨叫声。
才过了半刻钟，一个侍卫就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
他径直走到姜姒面前，神情不耐烦道：“司太医，其中一个小太监晕死过去了，反正你还没开始受刑，赶紧过去看看，别让他死了。”
姜姒神色淡淡地站起来，跟着侍卫走到了里面的刑房。
两个小太监身上满是鞭痕，已经没有一块好地了。
周安看到她来了，就摆摆手示意她赶紧去看看。
姜姒上前给晕死的小卓子诊脉，随即转头看向周安，“大人，他的身子比较弱，受不得这样的重刑。”
周安皱眉道：“真麻烦！来人啊，给那个太监泼一盆冷水，看看他能不能清醒。”
“若是醒了就带下去，上手夹和脚夹！”
姜姒默默站到一边，她之前听墨修凛说过，周安是刑部里审问犯人最不择手段的人，今日她总算是见识了。
一盆水泼到了小卓子身上，但他虽然睁开了眼，眼神却没了神采。
“饶命……奴才只是、只是……”
不等小卓子说完，鞭子又狠狠地落在了他身上。
狱卒恶狠狠道：“在大人面前好好说话！要说什么就说清楚点，若是不想说就别浪费力气！”
一旁的小德子面无血色，下一刻就涕泪纵横起来。
“呜呜呜……”
狱卒不耐烦道：“哭什么哭！是不是想惹大人不高兴？”
“你知道什么就赶紧交代了！否则还有的是鞭子！”
小德子看了姜姒一眼，便大喊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司太医干的，奴才只是不小心看到他偷了药材，如今却受了这无妄之灾！”
“奴才冤枉啊！”
周安皱起眉头，“除了这个，你就没有别的事可以交代了吗？”
“大人，奴才知道这件事，其余的事一概不知！”小德子大喊道，“若是大人不信，要杀要剐，随大人的便！”
狱卒听到家小德子的话，直接嗤笑了一声。
“我还以为太监都是没有骨气的家伙，现在看来，似乎也不全是。”
姜姒则神色淡淡地在一旁看着，仿佛这些事和她没关系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小德子还是没有改口，但也渐渐没了力气。
他虚弱地看向姜姒，眼神里满是怨毒。
姜姒不以为意，就这么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