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顾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震惊的看着夜司爵，甚至失去了几秒声音。
她恍神了许久，才嚅喏着嘴唇，哑声问道，“你刚刚说，所有不合格的姜家继承人，都被杀害了？”
夜司爵抿紧唇角，眼眸暗沉一瞬，缓缓道，“这也只是一种流传而已，事实到底如何我们都不知道真相，不过，姜家的小孩确实会时不时的死于意外或者疾病，若是个例都也正常，但死的多了，难免让人怀疑。”
顾暖蹙起眉头，仍是有些怀疑，“都说虎毒不食子，姜家的人就算在丧心病狂，也不至于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吧。”
“谁知道呢？不过姜家子嗣众多，但接连三代都仅仅只有一个可以成功长大，接手姜家，这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夜司爵说着拧起眉头，摸着下巴迟疑道，“不过姜家确实行事古怪了些，整个家族的人都思想偏激极端，要是这个传言是真的，我也不意外。”
一想到姜泽极有可能是在目睹自己的兄弟姐妹接连被杀害的坏境下长大，顾暖心情顿时十分复杂。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姜泽会变成今天这样，又何尝不是一个家族的悲剧？
夜司爵微微垂下眼眸，看着顾暖脸上沉重晦涩的表情，眼眸闪了闪，问，“怎么，你心软了？”
顾暖怔愣一瞬，蹙眉思索许久，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道，“要说一点都不心软也不可能，毕竟我们从小是一起长大的，现在我又知道了，他的生长坏境极有可能从一开始就是扭曲残酷的……”
顾暖说着轻轻咬住下唇，闭了闭眼，无奈道，“但是我同情他，也不代表会手软，他到底是走上了一条歪路，残害过许多无辜的人，所以日后他要是在继续做这种事的话，我肯定不会犹豫。”
夜司爵看着顾暖为难纠结的神色，伸出粗砺的大手轻轻揉了揉她细软的发丝，低垂着眼眸道，“你不会因为心软而纵容他就好，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些难受，但是他已经极端到开始不择手段的伤害你了，这一点，我绝不允许。”
顾暖又是沉默了半晌，才收拾好了复杂的心情，故作轻松的笑了出来，一把挽住夜司爵的手臂，道，“好嘛，我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放心好了，我还没那么圣母。”
“走吧，我们还要回公司工作呢，就不说他了。”
夜司爵看着她故意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恶意卖萌的样子，忍俊不禁的轻笑出声。
他冷厉深邃的眼眸柔和一瞬，轻轻刮了下顾暖白皙娇小的鼻头，道，“先吃饭吧，等这么久，是不是饿了？”
顾暖原本想说不饿的，毕竟他们都在外面耽误这么久了，然而，话还没说出口，她的小肚子就不争气的“咕噜噜”叫了起来。
顾暖：……
！！！
夭寿啦！好羞耻啊啊啊！
夜司爵眼中划过一抹揶揄，二话不说，直接带着顾暖重新换了个僻静的桌子，又点了几道她爱吃的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