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荣浩瑞如此势在必得的语气，顾暖眉头一挑，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荣浩瑞语气有些阴沉，“想要让外界知道沈家和姜家的联姻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样平和，就要先抓到姜泽和沈曼如不和的证据。”
顾暖微微皱眉，迟疑道，“可是他们两个人都太过小心谨慎，我也不是没想过找证据，但是自从他们订婚以后，一直都伪装的太好了。”
“在人前伪装的好，不代表在人后也伪装的好。”荣浩瑞猛的咳嗽一声，语气似是有些痛苦压抑，“你应该比我清楚，沈曼如有多讨厌姜泽，在她眼里，要不是姜泽一直在暗中阻拦，她早就取走你的性命了。”
夜司爵拧起眉头，表情似是有些不悦，顾暖递给他一个安抚性的眼神，缓缓道，“你的意思是，沈曼如会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露出真面目，比如……自己家里？”
“没错，这几天她回家以后都会背地里辱骂姜泽出气。”
荣浩瑞说到这里时，语气可疑的停顿了一下。
其实她何止只是骂几句那么简单，要是气极了，她还会冲过来打他侮辱他。
荣浩瑞痛苦的闭上双眼，自嘲一笑，道，“我会暗中录音留下证据，但光有录音不太让人信服，我们还需要照片，当然，要是有录像最好。”
顾暖摸着下巴，沉思一瞬，道，“我想我可以故意和他们碰上，见了我，沈曼如和姜泽一定会忍不住露出马脚，到时候我可以趁机拿到证据。”
“嗯，我这次打电话找你就是想说这事，你在明面，比我容易拍下他们不和的证据。”
“有了这些，我想他们就是想狡辩也否认不了事实了，这种八卦的舆论一向传递很快，到时候我在网上推波助澜一番，就算是沈家和姜家，肯定也会头疼一阵。”
顾暖闻言敛起眉头，忽然道，“可是这样一来，你不就暴露了吗？我们还好说，本来就是和他们势不两立，但是你不一样，一旦你暴露了，岂不是就危险了。”
荣浩瑞沉默一瞬，意味不明道，“无所谓，本来我也快死了，如果死之前可以拉沈曼如下水，我也不亏。”
“沈辰儒当初会在聊城救下她，原本就是看中了她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想着用她来对付你们。”
“但是自从你们来到帝都到现在，沈曼如没有一次成功，她失败了那么多次不说，还总是给沈家抹黑丢脸，沈辰儒对她已经很是失望不耐了，和姜泽订婚，也是他给沈曼如的最后一次机会。”
“要是这次她再把事情搞砸，沈曼如在沈辰儒那里就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到时候她成为了弃子，沈辰儒便会把她扔到聊城的监狱里跟唐政国夫妇作陪，一家三口一起坐一辈子的牢。”
顾暖听出了荣浩瑞语气中的痛快和期待，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她眼眸闪了闪，却是又问了另一个问题，“你还有多长时间？”
荣浩瑞没想到顾暖竟然会关心这种问题，沉默半晌，才哑着嗓子缓缓道，“不多，但是撑到他们订婚还是没问题的，这点你可以放心。”
顾暖其实只是单纯的关心他的身体而已，并不是怕他的病情会影响到这次的计划。
但是见荣浩瑞误会了自己，她也不想多解释什么，只是轻声道，“我知道了，我会赶在他们订婚宴召开前拿到证据。”
“嗯，拜托了。”
荣浩瑞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顾暖久久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眼神闪烁着复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