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疼。
顾暖脸色苍白着扯了下嘴角，无力的笑了下，“所以，都是真的喽？”
“什么真的？”夜司爵紧皱着眉头，但也不敢再逼问顾暖。
他是真的心虚，他没想到顾暖竟然会知道这件事，这是谁告诉她的，唐雅音吗？
顾暖苦笑着摇了摇头，在这一刻，她倍感疲惫。
什么都无所谓了，无所谓什么负不负责，无所谓什么孩不孩子，她不想知道了，她没有勇气去问了，也没有力量再去承受一次又一次的血淋淋的伤害。
她追了夜司爵整整八年啊！她一个女孩子，放下了尊严，放下了坚持，独自承受着别人的白眼和谩骂，一次又一次，倒下了，在站起来。
就只是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值吗？
顾暖也不知道值不值。
爱吗？
顾暖无疑是爱着夜司爵的。
可是够了，已经够了，她受够了。
就这样吧，无所谓了，她是真的累了，她不是铁人，更不是神，她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苦苦等待心爱的人回应她的女孩啊！
顾暖闭上眼睛，晶莹的眼泪顺着她的眼角落下，带着顾暖的失望疲惫，重重砸在了夜司爵的心上。
夜司爵心里一痛，小心翼翼的伸手拭去她的眼泪，语气中满是心疼，“暖暖，到底发生什么了，告诉我好吗？”
顾暖摇了摇头，巨大的疲惫感令她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她一个字都不想说，长叹口气，她轻轻道，“就这样吧，明天的婚礼取消。”
“不行！”夜司爵怒吼一声，红着眼死死禁锢住顾暖的肩膀，“我不知道你今天到底见到了什么人听到了什么事，但是顾暖，你给我听着，明天的婚礼，绝对不能取消！”
顾暖冷冷的看着他，“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一定要娶我？”
夜司爵怔楞了一瞬，他看着顾暖，看着她决绝的眼神，知道自己再不说，便要失去眼前的这个人了。
张了张嘴，从来都没有说过“爱”的夜司爵，犹豫了几秒，咬咬牙心一狠，刚要开口，却被顾暖打断了。
在夜司爵犹豫的这几秒里，顾暖彻底死心了，她嘲讽的笑了笑，看着夜司爵，平静而冷漠，“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
夜司爵心一紧，急急开口，“不行，我一定要告诉你！”
“顾暖，我娶你是因为我爱你！”
顾暖静静的看着他，沉默了许久，面无表情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许久，久到夜司爵心都要跳出胸膛外了，她才伸出双手，一点一点慢慢掰开了夜司爵禁锢着她的双手，冷冷道，“我知道了，婚礼可以不取消，但是我有条件。”
夜司爵眼皮一跳，问，“什么条件。”
“我要你签一份隐婚协议。”顾暖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顿，说的极为缓慢，也是极为郑重。
夜司爵眼里闪过一抹错愕，但是看着顾暖坚定的表情，他垂下眼眸，也是极为缓慢，极为郑重的回道，“好，我答应你。”
梦境到此戛然而止，顾暖在昏迷中觉得四周一片黑暗，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疼痛，她四周的景物又开始飞速变幻。
天旋地转之后，顾暖发现自己坐在一家律师事务所里，对面坐着一位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
她听见自己开口说，“慕容叔叔，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是。。。是关于我和夜司爵离婚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