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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台枭眉宇当即紧锁,语气危险几分:“如何?”

    沈南栀加重语气:“否则,等到七月十五中元节之夜,鬼门大开,王府将有一场无法避免的血光之灾!”

    “一派胡言!”澹台枭顿怒,凤眸好似刀子,要活剐了她一般。

    “那就等着瞧。”沈南栀也懒得解释,风水之事,向来是信者有之,不信者则会将原因归咎于肉眼可见的事件上。

    再者,这王府大肆动土过一回,等同于将一个人的气运血脉重铸一次。

    二十年期满方可再次动土,否则对住宅主人有所损伤。

    她可舍不得澹台枭有所损耗,更不愿惹澹台枭猜忌。

    “夜深了,我先下去休息了,告辞。”沈南栀也不惯着他,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澹台枭盯着她的背影,眼神越发冷冽深沉。

    他方才瞧见沈南栀腰间的鸳鸯囊带着黑气,那黑气中还显露出骷髅图案,这点威慑力于他而言不足挂齿,但他总不能一直看到这样诡异的东西。

    再联想到真言大师后背出现的完整人体骨架,他更觉得这双眼睛虽然能看得更远,但似乎他的那项功能被重新唤醒了……

    随着沉思,他也陷入回忆之中。

    想起这王府第一次大肆动土,几乎完全改造了王府,而那一次也救了他一命,他的身体也越发强健,多年来甚至没生过一场病。

    除了眼疾。

    “你这女人……”澹台枭微微拧眉,认为沈南栀是在欺他不懂卦术,欺他有眼疾。

    他姨母乃是从天启国学成归来的卦师,在京城都是赫赫有名的半仙。

    姨母还那般疼爱他,岂会害他?

    所以这王府的风水没问题,是沈南栀想取得但他的信任,故作手段。

    他这样想,心头舒服多了,但一丝阴郁却如梦似雾般笼罩在他心头,让他被迫在心头回想沈南栀的话。

    沈南栀不知他现在的情况,否则,定要当场发动舌战之功,说服他拿出王府的布局图来,好将王府改造成洞天福地,也做她的修炼场。

    此时沈南栀回到院子,便不由得垂头丧气哀嚎两声:“这活阎王疑心比铁都重,我要是短期内无法吸收大量紫气,宝贝们可就要沉睡了。”

    她深感无力,回屋后便躺在大床上,心情沉重,念着体内还被八卦蛊盘养着的四条蛊虫。

    若不能为它们寻找合适的身体,也无法对他们输入紫气,他们就会沉睡,而她这个宿主也会跟着沉睡。

    但灵宠一旦沉睡,就是好几个月,不同的蛊虫沉睡的时间段还不一样。

    但无论如何,她的肉体凡胎都禁不起沉睡超过七天,否则就会活活饿死而不自知。

    “怎么样才能让澹台枭允许我跟他睡在一张床上呢?”她带着这个问题,思考着便沉沉睡去。

    一夜醒来后,她倍感疲惫,脑袋昏沉,还是没想到好法子让澹台枭允许他们睡一张床上。

    阿春和阿花打水给她洗漱,她瞧着阿春脸上留下的疤,以及部分溃烂的伤口,便想起了林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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