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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见其脸色欠佳,那努力撑起来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勉强和妒忌。

    她当即明白这首饰可不是那么好戴的,只怕戴上去,日后便是皇后的死敌。

    她立刻就要向皇太后请示推拒此物,却被澹台枭一把握住了手,还扯了扯她,暗示很明显,让她接受此物。

    贵妃话音才落,皇后便假笑道:“圣上虽非皇太后亲生,却也得皇太后庇佑多年,母子情深自不必说。圣上对摄政王这位弟弟的疼爱也是有目共睹,这‘日月之华’亦是圣上主动让给摄政王夫妇,以作新婚之贺,贵妃不知情不罪,但亦不可胡言。”

    皇帝脸色微微好看些,立刻看向皇太后,笑道:“母后不必挂心,朕既然把东西送给九弟,自然不会跟他计较。”

    皇太后嗯了一声,没说话,但眼神却不再与皇帝对视。

    倒是皇帝的视线,一直落在皇太后身上,那目光中还带着肉眼可见的深情。

    沈南栀感到困惑不已,这群人到底是些什么关系?怎么看起来很奇怪的样子?

    此时,她余光中,澹台枭的脸色更黑一分,一双凤眸也紧紧盯着皇帝,十分不善。

    皇太后原本缓缓抚摸澹台蝶后背的手,加快了速度,显然有些不安。

    现场的氛围一时间更加诡异,沈南栀也不开口,免得无辜中枪。

    忽然,皇帝收回凝视皇太后的目光,笑道:“九弟,今日是你与王妃的新婚,也是母后的生辰宴。朕已为你准备好笔墨纸砚,今年,你万万不可再推卸,一定要再露一手,为母后作画。母后今年与前几年相比,变得更成熟,更有韵味,唯有你这九州第一丹青手,才能一丝不差地还原母后的味道。”

    味道二字,皇帝咬得极重,似挑逗一般。

    澹台枭满目阴寒,俊脸也笼上一层阴沉,凤眸深处裹着寒冰万丈,通身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沈南栀自然感受到了这股不同寻常的冷意,她顿时察觉到,皇帝、澹台枭、皇太后之间的关系,恐怕没那么简单。

    说话之间,已经有太监布置好作画台,就正对太后。

    澹台枭还坐在原位上,似乎并不想动。

    皇太后见状,立刻打圆场:“摄政王日理万机,就是再好的丹青也荒废了,哀家也不想像个木头人似的呆坐两个时辰。皇帝,今夜是他们的新婚三日,事事当以他们为主,哀家的生辰宴也不一定要一年过两次,今夜该众人畅饮,为新人送上祝福才是。”

    “还是母后想得周到,儿臣心里眼里只有母后,倒是疏忽了九弟的感受。”说罢,皇帝又满眼得意看向澹台枭,“九弟,你千万别放心上,朕只是怕怠慢了母后的阴日生辰宴。”

    澹台枭没说话,一双凤眸不曾正视皇帝,阴寒满目,犹如一尊杀神般坐在原位,怒意不言而喻。

    一旁的沈南栀算是感受到了皇帝的恶意,皇帝身为养子,当着皇太后亲儿子澹台枭的面,炫耀与皇太后的关系亲密,哪个做亲儿子的不觉得晦气?

    更何况……她方才见皇帝看皇太后的眼神,可不像单纯母子情深。

    只是,她也不愿深想,这些人她日后少见为好,她可不想卷入其中。

    忽然,皇帝示意太监撤桌,却不料澹台枭冷声道:“本王愿为母后阴日生辰作画,待母后阳日生辰宴时,本王未必得闲赴宴。”

    说罢,便起身朝正中间的桌面去,又落座。

    皇帝凤眸一敛,似有不悦,眸底夹杂挑衅和冷意,最后却笑问:“九弟觉得距离合适否?是否需要离母后更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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