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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他,”薛林策点到即止,冲他做了一个拱手礼准备告别,“只是属下觉得,薛弼那般聪明机警,当年若是真的谋反,又为何会留下那般惹眼的证据?当真不是被人栽赃陷害?若是真的有冤情,这幕后之人怕是已然达到目的。”

    说罢,他便后退一步,话锋一转,“多谢王爷大摆宴席款待,属下来日定登门拜谢,如今天色以晚,属下告退。”

    话音未落,他便带着唐洛瑜和柴柯二人离开。

    摄政王矗立在风中,瞧着几人远去的背影,脑海中浮现出一股异样之感。

    月色朦胧,清风徐徐,他挥手召来几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暗卫,吩咐他们暗中调查当年薛弼谋反一案。

    四人上了回程的马车,听着车轱辘单调乏味的动静,唐洛瑜将手覆盖在薛林策的手上,他身子挺拔得有些僵直,面容严肃,直到感受到自家娘子手掌的温热时才双肩一垮,轻松一分。

    “今日说的话,不会让摄政王捉住把柄对付我们吧?”

    柯苒扣着手指,有些慌张地将大伙扫视一眼。

    “不会,”唐洛瑜出言安慰,“摄政王是个好官儿,并非爱勾心斗角的宦臣,若是这话能让他有所眉目,也算是值了。”

    “可是今日在宴席上他便三番五次地试探,”柴进也有些不放心,“他究竟想要如何?”

    薛林策轻叹一声,“到底如何,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月色西坠,四人回府时正巧遇到过来找唐洛瑜谈论生意的王珏,她收拾好心情,差人送了茶水过来,细细地将租金和货源都规划仔细。

    日子一晃便过了三日,摄政王派出去的手下已经将当年幽南侯叛国投敌一事翻来覆去地查了两三遍,硬是半点新线索都没有。

    迫于无奈,他便放下往日的架子,亲自去了景杉的府邸询问此事。

    此时的景杉正在书房中处理公务,见摄政王亲自过来,心中虽有些疑惑,却也按照礼数好生招待。

    “景大人,”今日的摄政王态度格外友好,“时间紧迫,本王便与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景杉与他对坐,眉心抽了抽,“王爷是要商议何等要事?竟愿意亲自光临寒舍。”

    摄政王少有听了这揶揄的话不发脾气的时候,他将茶盏搁在桌上,面上有些为难之色,沉吟片刻后才道:“其实,本王是想询问幽南侯当年叛国通敌一事。”

    闻言,景杉眉头用力一拧,心口立即升上一股无名业火,他将茶盏用了些力气搁在桌上,向来温润儒雅的他都忍不住挂了脸。

    “王爷这话是何意?”他冷淡开口,“幽南侯的事情不是已经被彻查了吗?薛家一百零三口人被满门抄斩,当年正是王爷亲自下的命令,难不成王爷不记了?事情已经过了多年,王爷还有什么好追究的?”

    “不是追究,”摄政王竟有些着急了,“只是近日本王总觉得这案子有些蹊跷,你与薛家关系向来亲密,可有什么怀疑的线索?”

    景杉冷哼一声,“呵,让王爷失望了,当年怀疑的线索倒是被一一呈上过,可并无人注意,多年过去,这些线索早就化作灰烬,如今您要找,怕是怎么也找不到了!”

    “怎会如此?”

    摄政王眉心一抽,脸上表情空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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