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他平日里不怎么说话，我也不常去他那里，我很讨厌他。”小方说。
梁钊瑞看了许令泽一眼，许令泽随后又对着空气问：“小方哥哥，我那天来的时候，我听到廉先生在虐待犯人，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他的乐趣，没有特别的情况，你们不是知道吗？”小方回答。
“那，我来的时候，我听到了这里传来了枪炮声，既然这个地方出不去，为什么还会有战争？”梁钊瑞疑惑。
“那一次，有一队士兵不小心误入了迷雾之中，然后就没有再出去过。许令泽上次听到的惨叫声，就是那队士兵里的人。”小方回答。
“原来是这样。小方哥哥，您来这里之前，是多少岁？”许令泽问。
“你是乐善园的老师？”梁钊瑞问。
“嗯。”
那个声音应了一声，听到这个答案，许令泽和梁钊瑞都有些激动。
遇到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上天帮忙，一举两得啊！
“小方兄弟，你现在，有没有什么能力？”梁钊瑞问。
“没，我只是可以随意出入罢了。”小方回答。
“那你能不能帮我们给姓廉的家伙带个消息？就说，就说我们想见他了。”梁钊瑞说。
许令泽看向梁钊瑞，眉间拧起了结，仿佛有些不理解。
“好，我这就去。”
小方说完，地牢中沉默了许久。
“小方，你还在吗？”梁钊瑞问了句，又说：“看来他已经不在了。”
“梁叔叔，为什么要让小方叔叔这样带话？小方叔叔现在的状态只是灵体，要是……要是廉先生因此加深对我的敌意，怎么办？”许令泽说。
“你还要更好的办法吗？”梁钊瑞反问。
许令泽瞬间哑言，想了想说：“我们或许……可以换个方式，或者换个说法。”
“这就是最直接的办法。小子，廉佳鑫没有那么蠢，他知道我们接近他一定是别有用心。如果廉佳鑫不讨厌我们，在他心里，或许会想着陪我们玩玩，毕竟，他也被困在这里，整日无事可做。”梁钊瑞说。
“我不是担心廉先生，我是担心小方叔叔。小方叔叔被廉先生害成那个样子，心里一定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他自己不是也说，很讨厌廉先生吗？”许令泽说。
“他要是真有阴影，就不会同意了。”
梁钊瑞说着，在地上重新坐了下来，继续分析：“不管是人，还是灵体，只要有思想，就会有欲望。虽然小方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无欲无求，但是并不是全无所求，如果没有，他的灵体坚持不到现在。”
许令泽点了点头，“我明白，灵体的意识，靠的是意志力的支撑。而所谓意志力，就是有怨念或有所求。”
梁钊瑞轻笑，“你这小子，我开始还觉得，三号馆招你这样的毛头小子当任务员，估计是要堕落了，没想到你小子有两把刷子。”
许令泽笑着挠了挠头，“梁叔叔，您都把我夸懵了，您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在来这里之前，加入三号馆的时间也有五六年了，执行任务时，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看人的这点本事还是有的。你小子，反应很快，也很聪明，一点即透，一般你这么大的男孩，可做不到像你这样心思缜密。”梁钊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