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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香和春花刚进了畅园,就发觉气氛不对劲,虽然她们之前到畅园的时候,就觉得这里气氛压抑,粗使的婆子和丫头,各个都不苟言笑,可现在,她们就像大祸临头一样,紧绷着脸,红香忍不住奇怪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些粗使的丫鬟婆子谁不知道她二人是岳氏新买来的心腹,更是在她们面前不敢轻易多说一个字,免得传到岳氏耳朵里,她又正在气头上,把火发在自己头上可就倒霉了。

    岳氏只要心里有一点不爽,必会拿她们这些下人出气,那些下人也曾哭着说与李氏听过,李氏也是很无奈,总不能不派人服侍岳氏吧,那岂不是给岳氏抹黑她和漓儿的借口,说连个粗使丫头婆子都不给她使唤,只得凡是服侍岳氏的下人,每人月钱多加半吊,以示安慰。

    李氏还千叮万嘱,叫她们小心应差,别叫岳氏拿到她们的错处,找借口打她们,因此那些丫鬟婆子见红香问话,都笑着敷衍道:“能有什么事,不过与平日里一样罢了。”

    红香和春花将信将疑的走进了屋子,就见岳氏阴沉着脸靠坐在炕上,两个互相看了一眼。

    红香身子向前倾去,小心翼翼的问岳氏:“老夫人怎么不开心了?是嫌奴婢们回来的晚了吗?奴婢们也不想的。”

    她正准备把刚才在厨房里发生的事添油加醋说与岳氏听,好叫她替她们出头,却听见岳氏垂头丧气的摆摆手,道:“不关你们的事,是刚才郡主派人来过,把我的一点私房银子都要了去,说是赈灾用。

    她自己那么有钱,至于要我的那点银子赈灾吗,完全就是因为我收留了你们,她给我气受,要是我把你们赶出江府她就不会这样对我了。”

    红香和春花惶恐,将手里的饭菜放在桌子上,吓得跪了下来,哭求道:“老夫人千万别把奴婢们赶出府去,奴婢两个保证好好服侍老夫人。”

    岳氏“嗯”了一声,面色稍稍缓和了一点。

    金氏母女三个在沁芳阁的起居室站得腿都发麻了,从早上巳时站到现在快近未时,整整两个时辰,能不腿发麻吗?

    可她们又不敢就此离去,只能在心里恨恨痛骂江月漓,把她们母女三个死不死活不活的干晾在这里。

    水仙从外面进来,金氏见了她,语气很是不客气,倨傲道:“你去问问郡主,到底见不见我们。”

    江如云也道::“连用午膳的时辰都过了。”

    水仙笑着道:“奴婢这就去帮金夫人问问郡主。”说着走进了里间。

    江月漓正在写着什么,水仙小声道:“郡主,奴婢从老夫人那儿把那些银子全拿回来了。”

    在一旁伺候的青菱和南心都笑着道:“老夫人一向小气,郡主给她多少银子她都舍不得花,现在全被郡主用计都弄了回来,只怕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江月漓冷冷道:“都说人心是肉长的,可是我们对老夫人也不算差,可人家却一心只想算计我们,与其这样,我也懒得对她好了,不如把那些银子拿来赈灾,还能积德行善。”

    几个丫头皆称是。

    水仙又道:“金夫人刚才问奴婢什么时候可以走,云小姐说都过了用午膳的时间。”

    江月漓用外间金氏母女几个能听到的声音冷冷道:“我还没用午膳,她就想着用午膳了?谁教她们请个早安来得这样晚,哪有请早安巳时才来的,我现在哪有时间去见她们,等我忙完再说。”便又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

    几个丫头饿了,就拿起几上点心吃。

    金氏母女几个在外面听了气死,她们的确是故意来这么晚的,就是想告诫江月漓别太得意,反正她们按规矩来请过早安了,江月漓怎么揪她们的错?

    却不曾料到,她们跟她玩阴的,江月漓同样用阴招对付她们,既不见她们母女几个,又不让她们退下,人家是郡主,她们母女几个哪玩得过她!现在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又过了大约半的时辰,江月漓才从里间走了出来,金氏母女几个忙都跪下来给她请安。

    江月漓请她们平身,笑着对金氏道:“难为伯母和姐姐给我请安,我只是个晚辈,担当不起的,可是皇家规矩如此,我也没奈何,还请伯母和两位姐姐多多谅解。”

    金氏几个虽然知道她口是心非,可谁敢戳穿,并且还得赔笑附和:“我们没事,只是多站了站而已,怪我们自己来晚了。”

    江月漓笑着道:“那就好。”又问:“怎么不见大伯和堂兄过来?”

    金氏气得牙痒,心想,小贱人一点情面都不给她家留,连男子都要向他来请安!

    她强笑着道:“您现在贵为郡主,我觉得你大伯和堂兄不便来向你请安。所以我擅作主张,没叫他们来。”心想,这个理由冠冕堂皇,看小贱人有什么好说的,

    江月漓浅笑着道:“一家子骨肉,比不得外面的男子,有什么不可见的,再说了,我这里有帷幔,大伯和堂兄可以隔着帘子给我请安,我其实是不要这些虚礼的,只是皇家威严,理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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