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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氏亲热地拉着江如云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仔细地端详她,笑得近乎谄媚:“我们云儿好福气,公公婆婆这般疼爱,以后可要多照顾一下你的娘家人。”

    江如燕心中又妒又恨,脸上却堆满了笑:“妹妹过得这般富贵,第一应该感谢的人是我,如果不是我说服母亲叫妹妹替嫁,现在享福的人可就是我了。”

    江如云却是愤恨的瞪了他一眼,金氏见状也对江如燕流露出讨厌的神情:“你妹妹都来了半日了,你就不晓得倒杯茶给她喝吗?”

    家里虽然穷了,可还仍有两个婆子在,金氏去叫她亲自给江如云斟茶倒水,这趋炎附势也表现的太明显了。

    江如燕忍住心中一口气,到了茶,双手奉给江如云。

    江如云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模样,日复一日积累在心中的郁闷散去一大半。

    金氏细细问了江如云在林家的情况,江如云想在江如燕面前显摆,故意说得天花乱坠,自己在林家有多受宠,她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今儿我回娘家,婆婆已经给我准备了新衣裳,可是公公嫌不好,硬是把大嫂过生日准备的衣服拿来给我,害我都不好意思了。”

    江如燕见她不时提到林楚华,林夫人却很少提起,不禁心下疑惑,古怪的看着江如云。

    江如云在江如燕面前好好炫耀了一番,吃过午饭,便回去了。

    江月漓听青菱说江如云衣锦还乡似的回门,心中有些讶异。

    江如云的娘家那么落魄,而林夫人又是个势利眼,且江如云又是嫁的一个傻子,林夫人就更不可能对她好了,命青菱转告顾妈妈继续留心金氏和林府。

    青菱应诺,又禀道:“这几日吴公子天天守在咱们家府门外,也不知所为何事。”

    江月漓微微一笑,吴永造前世最擅长的就是装作情深似海的样子,自己前世就是被他的这副假象所蒙蔽,所以才会替他那样卖命,没想到这一世吴永造故伎重施。

    江月漓在青菱的耳朵边小声说了句,青菱有些不解:“吴公子又没有惹到郡主,郡主怎要这样对他?”

    江月漓刁蛮道:“谁叫他长了一张叫我反胃恶心的脸!你照做就是!”

    这天一大早,吴永造又站在江府门前,他就不相信他日日站在这里,江月漓会半点不知。

    而凡是女孩子最容易被一些小的细节所感动。

    这时忽然传来惊慌的吆喝声:“让开,大伙儿快让开!”

    吴永造回头,看见一辆粪车失控的向他冲来,他躲闪不及,那辆粪车在他身边侧翻,粪便泼了他一头一身,那个拉粪车的老头儿一见闯了祸,马上弃车逃之夭夭,吴永造大喊“晦气!”只得悻悻回去换了衣服。

    第二日又来,却又碰见两人互殴,不知怎么的,两人就打到了他跟前,他想要避开,身上却已被无辜挨了好几十下,只得回去躺着,青菱把这些说与江月漓听,主仆二人笑的前仰后合。

    没想到过了几日,吴永造托了丽妃派人前去提亲,江月漓自然是叫李氏惋拒的,两人只在林府里见过一面,他便来求亲,既是看中了自己的美色,又是看中了自己的家产。

    丽妃自以为只要以自己的名义去提亲,江月漓努力必然迫不及待的答应,没想到人家是毫不犹豫的拒绝,自觉脸面挂不住,还未见面,便不喜江月漓。

    岳氏自从江山川一家被赶出府去,乖了许多,不敢再轻易耍什么心眼,反而还百般讨好李氏母女几个,再加上商行里全是江月漓的心腹,生意顺畅,所以江月漓过得极为悠闲,每日里就是在算着李承越何时能回长安。

    江月漓是郡主身份,不用给岳氏请安,因此岳氏常常都是一天见不到江月漓一面。

    至于李氏和江月明,除了给岳氏晨昏定醒之外,从不陪岳氏多说一句话,能够好吃好喝好住的把她供着就已经对得起她了,还想要她们母女三个亲近她,简直是做梦!

    陶岳氏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养老的地方,乐不思蜀,更加不敢折腾,生怕江月漓把她也赶出府去,江月漓可是连她亲大伯都敢毫不犹豫赶出府去,何况她这个外人!

    再说了,江月漓为人光明磊落,别人不暗算她,她一般是不会出手去对付谁的,所以只要自己本本分分,再把岳氏哄好,自己呆在江府是没有问题的。

    岳氏本来很是嫌弃陶岳氏,可现在李氏母女三个对她冷冰冰的,人老了就更要有人陪,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日子也难过,现在陶岳氏陪在她身边,有个说话的人是相当不错的,姐妹两个年轻的时候形同仇人,到了年老,关系似乎好了些。

    闲下来了,江月漓才记起一直想要找杜伟康问一些关于他父亲生前的事,本来是过了正月十五就要去找他,可七拖八拖,竟拖了快两个月了。

    王掌柜到之前打听到的杜维康所住的村庄,方才知道他在过年之后就已经搬走了,至于搬到哪里去了,就连他的妻舅也不知道。

    江月漓听了王掌柜的禀报,总觉得有哪点不对劲,即便是要搬到别的地方去,也不至于连正月十五都没有过就匆匆的走了,怎么有一点逃跑的意思呢?

    江月漓忽然记起过年期间江山川出了一趟门,第二天傍晚才回来。

    江山川在长安除了一些狐朋狗友,并没有真正肝胆相照的朋友,他那时已经落魄了,那些狐朋狗友谁会搭理他,他那日又去了谁的家里过夜,第二天才回来?

    江月漓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个令她有些恐慌的猜想,江山川那夜彻夜不归和杜伟康搬走是不是有联系?

    她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王叔再辛苦跑一趟,问清楚杜维康的妻舅,杜维康走之前家里可来了什么不速之客没有,然后他是哪一天离开的,之前可有打算搬家的念头没有。”

    王掌柜领命而去,只过了一天,便来复命:“杜维康是初五匆匆走的,之前他们家的确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谁!”江月漓但是袖子里紧了紧手,声音也发紧,就连人也跟着紧张起来。

    “听杜维康的妻舅听杜维康说起过,来的是他以前的东家,奴才为了确定究竟是谁,又细细问了那人的长相,描述的样子好像.......”他顿了顿,小心翼翼看了江月漓一眼,江月漓的表情很平静,于是继续往下说:“好像是江山川。”

    “杜维康的妻舅说,杜维康之前没有搬家的打算,走的前一天,他还在给他的儿子办满月酒,那时还挺高兴的,可是自己从他的东家出现之后,他就变得心事重重。

    他妻舅当时还问他怎么了,他只笑笑说没事,可到了晚上,就心急火燎的不跑到他家,把自己的房屋地产全都交给他,说他要搬到别的地方去住,以后也许会回来的,所以田产房子先由他帮忙保管,房子他可以先住着,田地也可以先种着,田地里的出产都算他的,就连养猪场都白送给了他,只要有朝一日他回来的时候,还给他就行了,是临时动的要离开的念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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