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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子清因喝多了酒内急,所以暂时下了席方便方便,江如燕丢了脸而在园子里闲逛,不经意间看见了苏子清,于是忙跟了过来,这时看见他从茅房里走出,便装作没有看见他,故意从腰间解下腰带,往路旁的树上一抛,把腰带挂在一根细瘦的树枝上,挽了个圈套,脖子往圈套里一钻。

    江月漓躲在前方树林里偷看,不由嗤笑,这是上演上吊的戏码吗,可那么一根细弱的树枝能吊死谁?

    只听那根树枝承受不了江如燕得体重,咔嚓一声断了,江如燕“啊”的一声摔在地上,摔得并不重,却叫得异常凄惨尖利。

    苏子清听见有女子的叫声,转头一看,发现了倒在地上的江如燕,忙走了过去,想要扶她,又觉得不太妥当,关切地问:“江小姐,你现在可能自己爬的起来?如果爬不起来,我就去喊人来扶你。”

    张如燕只是哭得梨花带雨,苏子清一个大男孩子哪里遇到过女孩子当着他的面哭成这样,因此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忽然瞥见地上断裂的树枝,和那根腰带,大吃一惊地问道:“江小姐刚才准备干什么,寻短见吗?”

    江如燕哭的更加厉害了:“我的名声已叫郡主尽毁,我哪还有脸活在这世上!”

    苏子清沉吟着道:“不是我说江小姐,江小姐如果行为检点,永安郡主又怎会拿捏到你的错!”

    江如燕哭得昏天黑地:“我何曾做过那样的事,全是郡主陷害我!”

    苏子清费解道:“郡主与你不是堂姐妹吗?她为何要这样不遗余力的害你?”

    江如燕哭诉道:“只因镇国公府的肖三公子多看了我一眼,郡主因此生气,所以才这么陷害我。”

    苏子清咬牙道:“真没想到郡主原来是蛇蝎美人,江小姐也不必寻死,我这就去拆穿她!”

    江如燕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苦苦哀求道:“苏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实在不想我们姐妹二人争斗,让外人看笑话,这事就此过去吧。”

    “你都委屈得想要自杀,我怎能不替你出这个头!”苏子清气愤填膺道,江如燕握着他手腕,让他浑身麻嗖嗖的。

    江如燕羞怯地松开手,低头抽泣:“我以后不寻死了,苏公子也别再纠结这件事了。”

    苏子清问道:“是真的吗?你放心,我迟早会给你讨回一个清白的!”然后柔声道:“地上凉,江小姐快起来吧。”

    江如燕试着起来,才一动就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叫,苦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苏子清:“扭了脚,爬不起来了。”

    苏子清道:“江小姐,别乱动,我这就去叫人。”

    江如燕急忙喊住他:“公子千万别去叫人,我本是在别人家做客,为这点小事闹的主人家不安宁,倒显得我张狂似的。”

    苏子清见她如此胆小慎微,很是心疼,皱眉道:“那可怎生是好?”

    江如燕含羞道:“公子可不可以帮小女子一个小小的忙?”

    “怎么帮?”苏子清蹲在她身边问,两人距离这么近,他能闻到他身上的粉脂香气,不禁有些心旌荡漾,他从小到大除了自己家的女性之外,还是第一次与陌生的少女这么近的距离接近。

    “你可不可以帮我把扭伤的脚扭正,这样我就可以走路了。”

    “啊!”朱自清没想到她要他帮的是这个忙,可是男女授受不亲,这样好吗?

    江如燕一副楚楚可怜,泫然欲哭的模样,垂下头去:“公子不愿意帮小女子吗?”

    “愿意,愿意!”

    朱子清问清楚是哪只脚受了伤,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只受伤的脚,另一只手猛地一扯,江如燕痛呼一声,倒在朱子清的怀里,胸前两团软绵紧紧贴着苏子清的胸口。

    朱子清身子一僵,紧张地问:“怎么,弄痛你了吗?”

    江如燕趁机把自己的一块锦帕偷偷地挂在苏子清腰间的革带上,笑着道:“没事,就只疼那一下,现在应该能够走路了。”说着就要站起来,可刚起来,又跌倒。

    苏子清急忙将清扶住:“看来还是得找大夫。”

    “真不用了!”江如燕急急道,一副生怕给人添麻烦的样子,扶着苏子清走了几步:“已经能够走路了。”她松开苏子清,害羞的笑了笑,然后就向回走去。

    苏子清有些怅然若失地盯着向的背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刚才那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还在,随即也向酒宴处走去。

    江月漓暗叹,江如燕勾引男人的本领还不是一般般的厉害,简直是不动声色的挖个坑,等着别人自己跳,她也转身往酒宴处走去。

    苏子清刚刚回到筵席上,坐在他身边的一个年轻男子问道:“你腰间挂的是个什么。”说话间,那男子已经从他腰间革带上把江如燕的那块锦帕取了下来,狐疑道:“你身上怎么会有一块女孩子的帕子。”

    再仔细一看,上面竟然绣着:“小燕子”三个字,那男子并不知道小燕子指的是谁,以为是苏子清的某个相好,便嚷嚷道:“这个小燕子是谁,子清兄可要带出来让我们兄弟瞧瞧。”

    苏子清正二丈和尚摸不到脑袋,自己的身上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块女孩子用的帕子?

    那边江如燕已经开始惊呼:“我的帕子怎么到了公子身上?”

    小燕子是江如燕的小名,这里几乎无人知晓,如果她自己不开口,那几个男子顶多打趣苏子清几句,这事也就过去了,偏偏她这么一嚷嚷,在坐的宾客都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和苏子清。

    苏子清百口莫辩:“我,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金氏配合的恰到好处,一巴掌扇在江如燕脸上:“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自己的帕子怎么落在男人的手上?”

    江如燕便要死要活,众人只得好言相劝。

    苏夫人气得脸成猪肝色,就要打自己的儿子,林夫人按住她道:“妹妹先别急着动手,等我问问是怎么一回事再说。”

    于是苏子清叫到跟前,命他跪下,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苏子清便把刚才碰巧看到江如燕要上吊自杀,以证清白,自己把她给劝了下来,又给治她脚伤的过程一五一十的说与林夫人听,一再声明:“我与江如燕小姐实在没什么的。”

    江月漓听了好笑,人家就是想与你有点什么,你偏撇清!

    林夫人的脸色一点一点阴沉下去,她在内宅浮沉了十几年,什么样工于心计的女子没见过,远的不说,便说自家,林楚华是个滥情之人,左一个小老婆,右一个小妾娶回家来,那些小妾虽然不敢动摇她的地位,可是彼此间明争暗斗,什么手段不敢使,她看都看多了,听完苏清的讲述,知道他中了江如燕的圈套。

    虽然郡主和江如燕不和,但两人说起来毕竟是堂姐妹的关系,自己如果当着许多客人的面教训江如燕,只怕郡主脸上挂不住,因此林夫人强压下一口怒气:“既然是你帮助江如燕小姐的时候,她的帕子无意中钩在了你的革带上,那我就替你把这条帕子还给江如燕。”

    江如燕母女两个交换了一个沮丧的眼神,她们万没有想到林夫人竟来了这么一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自己白演了一场苦肉计,白丢了一场人!

    她无意中瞥见江月漓正讥讽的看着她,心中又羞又恨。

    江月漓当时怕被发现,与苏子清和江如燕二人相距较远,所以并未看到江如燕把帕子挂在苏子清的革带上,想借机套牢苏子清,她当时要是看见了,早就会想方设法破坏她的计划。

    不过林夫人也是个心机深沉之人,她这一招无招胜有招,轻飘飘的就化解了江如燕的如意算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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