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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气色看起来还不错,他冷峻的看着众人:“何事喧哗?”

    丽妃,淑妃等人不敢抢先开口。

    皇后徐徐开口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吴世子和永安说了几句话,越儿不乐意了,两人便打起来了。”

    吴永造一脸惶恐,忙磕头禀道:“皇上,并非臣子与二皇子对打,实则是二皇子痛打臣子!”

    皇后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

    丽妃却是心中一惊,偷眼看了一眼皇上,果不如她所料,皇上微蹙了眉。

    皇后与皇上说话,就是她这个得宠的妃嫔都不敢插嘴,吴永造却敢喊冤!可是他又不能不吭声,不然就坐实了他是与二皇子互殴,那是以下犯上,少不得要挨一顿板子的。

    皇后只用一句话,就把她姑侄二人逼到进退维谷的境地,用心十分狠毒。

    好在皇上虽然对吴永造没有规矩的行为有些恼怒,但并没有发火,坐在太监垫了白狐皮的石凳上,眼睛严厉的盯着李承越,冷声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承越忙抱拳弓身禀道:“儿臣并不是无缘无故地打吴世子,是他先动手打的永安郡主,儿臣正好看到,气不过才教训了他一顿。”

    皇上一听,脸色更加冷峻,让人望而生畏,他提高了声音,怒斥匍匐在地簌簌发抖的吴永造:“反了你了,居然敢在宫里打永安!”

    吴永造磕头如捣蒜:“臣子没有打永安郡主,望皇上明察!”

    李承越冷哼:“许多人都看到了,你居然还敢当着皇上的面红口白牙撒大谎,不知是仗谁的势!”

    吴永造磕头磕得更欢了:“臣子真没有打永安郡主,郡主不知何故突然倒在地上,大哭大叫说臣子打她!”

    丽妃也在一旁帮腔:“皇上,显而易见是永安郡主想要陷害造儿。”

    皇上转眸冰冷地看着江月漓:“你作何解释?”

    江月漓扑通一声跪下,哭得梨花带雨:“永安本来好好的站在这里赏花,吴世子突然走了过来,恶狠狠地质问永安,为何丽妃娘娘到永安家里提亲,永安要拒绝。

    永安回答说,门不当户不对,不想高攀。然后吴世子就恼羞成怒,说天底下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他还说,把永安弄到宫里来,就是为了让永安为鱼肉,他为刀俎,如果永安不听他的摆布,他就要丽妃娘娘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永安。

    并威胁永安,要永安跟着他到一处僻静处苟合,他就放过永安,不然的话,永安的死期很快就到了。

    永安是好人家的女儿,自然是不肯的,并且斥责道,他吴世子实在太狂妄,竟说出天下没什么是他得不到的狂话,天下是皇上和太子的,几时轮到他这个外姓人说这样的话!

    吴世子便冷笑不止,说皇上是活不长的,太子也没办没登基,到时君临天下的只能是他姑姑的儿子五皇子李承伟,李承威还小,他到时挟天子以令诸侯,让李承威做个傀儡皇上,天下万物不就都是他的吗。

    说完他逼着永安和他走,与他苟合,永安宁死不从,他就一巴掌甩在永安脸上,现在却反咬一口,说永安是在假摔,永安愿求一死以证明永安所说句句属实。”

    吴永造目瞪口呆的看着江月漓,完全没料到她会编出这么大一套谎言。

    丽妃气极,完全丧失了理智,把江月漓从地上提了起来,重重扇了她两个耳光:“你这贱人,本宫叫你胡说!”

    淑妃忙扯开她:“妹妹在皇上面前都敢撒野,你的侄儿背着皇上说出那样的话,并且威胁永安也就不足为奇了。”

    丽妃心中一惊,忙跪倒在皇上面前,哭得我见犹怜:“那些话都是永安诽谤造儿的!请皇上一定要严惩这个贱人!”

    李承越冷视着跪在地上的丽妃:“吴世子掌掴永安,我可是亲眼所见!”

    丽妃不屑冷笑:“若是别人作证,这话还可以信几分,可是二皇子作证,这话就不足为信!这里谁人不知二皇子钟情永安郡主,就算明明知道永安郡主在陷害我侄儿,也必定会帮永安郡主遮掩,并对我侄儿倒打一耙,以讨永安郡主的欢心!”

    皇帝立刻质疑的盯着李承越。

    就在丽妃和吴永造得意之际,一直没吭声的太子忽然开口了:“我也亲眼看见吴永造掌掴永安。”

    吴永造难以置信的看着太子,他没有想到太子会倒戈对付他。

    丽妃的目光在皇后和太子的脸上扫过,心中疑云顿起。

    皇上闻言,本就严肃的面容越发冷峻得让人不寒而栗,他冷冷地盯着丽妃,想起上次自己中的那种催情之毒来。

    当日华太医诊治毕,曾向他禀报有人在他饮食里下了这种药,虽然只是提升情趣,但是他正身体有恙,这一剂催情之药对他的身体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联想到刚才江月漓所说的“皇上活不长”这句话,皇上的眼神就更加冷冰寒了。

    自古皇家亲情最淡,为了皇位,父子手足相残,历个朝代都有发生,想当年,虽然先皇因喜欢他的儿子李承毅而立他为太子,可当时皇兄皇弟虎狼环伺,他的母后,如今的太后怕夜长梦多,不也是毒杀了先皇,让他早登的皇位!

    不过话说回来,当时华太医向他禀告,他的饮食里有催情之药时,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丽妃,只是在深宫里,借刀杀人的事屡见不鲜,丽妃即便想杀他,也不会做得这么明显,下药之人应该另有其人,所以他才没急着处理这件事,静观其变,他倒要看看幕后主使人究竟是谁。

    丽妃被皇上阴鸷的眼神看得心中发毛,低下头去,这倒引得皇上又有了几分猜忌,毕竟那晚侍寢沾雨露的人是丽妃,如果说她是怕失去恩宠,想用药物套牢自己,也不是没可能的,深宫的女人们为了得到他这个皇上的恩宠,无所不用其极。

    皇后见皇上脸上阴晴不定,心想是时候该推波助澜了,她问江月漓道:“本宫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你刚才说丽妃虐待你,此事是真是假?”

    江月漓会其意,跪下来禀道:“那一日皇后要永安去坤宁宫做糕点给皇上吃,永安便向丽妃禀报,丽妃却故意留永安伺候午膳,还用热鸡汤烫伤永安的手,这件事南尚官是知道的!”

    皇上有些意外:“竟然还有这种事?”

    他严厉的盯着丽妃:“你要怎样解释?”

    丽妃大叫冤枉:“皇上,这一切纯属子虚乌有,全是永安血口喷人。”

    皇后面带笑容,眼里的光极冷:“是子虚乌有吗?这件事本宫也知道,当时是本宫派南肖宫去妹妹宫中接永安过来做点心给皇上吃时,正好碰到了,南尚宫回来禀告本宫,本宫正欲细查,妹妹为了掩盖真相,把心腹都给杀人灭口了!”

    丽妃面如死灰,乞求地盯着皇上:“臣妾真没有!如果那天永安郡主跟臣妾说过皇后等着她去做点心,臣妾绝对不会把永安留下来和臣妾一起吃午膳,至于那碗鸡汤,是永安郡主故意泼在她自己手上的,永安郡主用心险恶,皇上要明鉴呐!”

    皇后面色温存,可眼里的光却如刀一般锋利:“怎么之前没有听妹妹跟本宫提起?妹妹的一向的作风是,只要有人冒犯了妹妹,妹妹就必定要回击的,永安居然对妹妹做出这种事,妹妹怎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光这一点就说不通了,何况还死了个心腹,分明就是想死无对证!”

    丽妃恨得要命,自己之前那样为贾皇后出力对付淑妃,到头来却被她倒打一耙,不由怒火中烧,既然你不仁,那我就不义!

    于是申辩道:“因为永安是臣妾招进宫里做干女儿的,却不料被人暗中收买,对付臣妾,臣妾若说出那些事来,恐招其他妃嫔笑话,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

    平常百姓过个节尚且图个乐呵,可今儿这个端午节却暗流汹涌,太后心中不快,又加上素来不喜丽妃,冷冷道:“你口口声声说永安被人收买,可有证据?”

    丽妃结舌。

    太后见状冷笑:“既然无凭无据,那就是乱咬人了!哀家平生最讨厌的便是在宫里兴风作浪之人,你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持宠而骄,扰乱深宫,哀家岂能饶你!”

    传令要对丽妃用掌刑。

    丽妃苦求皇上,皇上置之不理,太后要教训哪个妃嫔,他这个做儿子的有什么好拦着的。

    待丽妃用过刑,两颊高肿谢过恩之后,便被她的宫女扶回了月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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