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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的非常平和,可白露却听得心惊肉跳,光是在又冷又尖锐的碎冰上跪上片刻都叫人受不了,还要一直跪到冰都化尽成水,那岂不是要浸透棉裙和棉裤……

    白露内心挣扎了一番,壮胆踌躇道:“小姐……奴婢这两日身上正见红,不能受寒。”

    江月漓毫无温度地轻扫了她一眼,语气极为冷漠:“不想跪也行。”

    白露万没想到小姐这么好说话,很是激动,扑通一声跪下,磕头道:“多谢小姐开恩。”却听江月漓吩咐青菱道:“去叫余妈妈领了白露卖掉。”

    白露一听,慌的连声乞求道:“小姐不要!奴婢这就去跪冰碴。”自己提着桶走到庭院里,把碎冰倒在地上,一咬牙跪了上车。

    青菱有些不忍,叫了声:“小姐!”意思是想让她放过白露。

    江月海做了个制止的手势,青菱把剩下的话咽进肚子里。

    江月漓永远都记得前世白露为了在金氏面前邀功讨好,对她极狠,往下踏践,一个好好的千金大小姐,对她非打即骂,稍不如意,连剩饭都不给她吃一口。

    江怀月与江月漓虽是异母所生,可姐弟俩感情深厚,一次江怀月见白露用针扎江月漓,护姐心切,推了白露一把,这下犹如拔了逆龄一般,大冬天的,白露一盆冰水兜头浇在江怀月身上,害他冻病发烧引起肺痨,差点死掉。

    现在只是叫白露跪冰碴而已,简直太便宜她了!等她跪完了一样卖掉她!

    江月漓暗想,青菱虽忠心,可是人太老实,别人夺了她的功,她也不知道为自己争一争,且又善良的没边,不足以辅佐自己,只能当个贴身保镖用。

    她看着青菱吩咐道:“你去跟顾妈妈说,现如今我屋里的丫鬟从哪里调拨来的,仍退回到原处,把旧时服侍我的丫鬟还给我。”

    顾妈妈听青菱传完小姐的话,心里有些小小的激动,主子懦弱,一味只知忍让,她们这些忠心的奴才见了,心渐渐凉了,为了自己的出路不得不变节。

    现小姐开始硬气,当然是她喜闻乐见的,就不知小姐是被逼急了,逞一时之勇,还是动真格的。

    若只是一时逼急了,之后还如以前那般胆小怕事,看见忠奴为了她姐弟母子与金氏一家抗争,连声都不敢吭一声,仍然令人绝望,且不如再看看,再做决定,不然白牺牲了自己。

    顾妈妈脸上是惯常的谄笑:“你去回小姐,我马上就把那几个丫头送到小姐房里。”

    青菱回去没多久,亲自生了炭盆,屋子里很快暖和起来。

    她看了一眼侧卧在大坑上看书的小姐,刚才屋子里冷得像寒窑她也不抱怨,忍耐力实在好强,性格也安静,不轻易说一句话,难得的是从容,仿佛没有什么事能令她慌张。

    青菱找了些零碎的缎子和一些新棉,坐在碳盆边给小姐做棉手套,出门的时候戴一戴,不至于冻到手。

    江月漓拿了一封封好的信,对青菱道:“先别忙着做这些,替我把这封信尽管送给肖伯伯。”

    青菱应喏,把信慎重贴身放好,顶着风雪出了门。

    金氏手下的婆子见了,习惯成自然地打听:“风雪如此重,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青菱笑答:“妈妈们扫雪辛苦。”

    江月漓在屋内听到,不禁微扬了嘴角,青菱虽不机灵,可嘴很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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