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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漓微侧了脸对青菱道:“这个家丁尽忠职守,好样的,赏他一两纹银!”

    青菱把伞交与一个家丁拿着,从荷包里掏出一两雪白的纹银赏了那个挨了金氏耳光的家丁。

    那个家丁欢天喜地地双手接了,行礼谢了恩,自觉面上有了光辉,先前的委屈不平消失殆尽。

    一旁的金氏当着一众奴才被江月漓这般打脸,脸色自然阴沉难看。

    江月漓却熟视无睹,清冷的眼神缓缓地扫过一众值守家丁,正色道:“我们江家只有我母亲一位夫人,没有大夫人、二夫人之说,”

    前世的时候,金氏攻于心计,故意让府里的下人们尊称她为大夫人,李氏为二夫人,无形中两人就分出了个仲伯。

    有客来访,听到“大夫人”三个字,自然极易误会金氏才是这江府主中馈的正经主母,因此有什么礼尚往来也只找金氏,时间一长,李氏在府里的地位慢慢淡化,连奴才们都会在心里认定金氏才是主母,听命于她,所以,现在纠正奴才的的思想和称呼极为重要。

    江月漓说到这里,凌厉地盯着那位刚得了赏银的家丁。

    那个家丁几乎将头垂到裤裆里去了。

    良久,江月漓才从他脸上移开目光:“所以,除了我母亲你们直接叫夫人外,其她的,一律在夫人前面加上姓氏。”

    她淡扫了一眼金氏,神色甚是不屑:“比如,金夫人。”

    只这一句话,就把金氏排除在她江家之外。

    金氏气得两眼发黑,险些站立不稳,可又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江月漓,人家句句实情,字字在理,怎样反驳!

    江月漓说完,便牵着江怀月转身离去,青菱跟在江月漓的身边忠诚地为她姐弟俩撑着伞,自己却任由雪花落在身上。

    待金氏想起要与江月漓说她此来的目的时,她姐弟主仆已走远了。

    雪,纷纷扬扬愈下愈大,似要将整个世界埋没。

    今儿是江月漓为董妈妈补办丧事的日子。

    董妈妈的灵堂就设在方府外宅待客的宴息处,——金玉满堂里,那里站满了许多人,董妈妈的家属全都披麻戴孝,哭倒在灵位前。

    李氏正吩咐着下人们各项事物,见到江月漓姐弟两个进来,忙撇下回事的仆妇走了过来,捧起江月漓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哈了几口热气,又替她搓了几下手,为她取暖。

    江月漓笑着道:“我不冷。”抽回了自己的纤纤玉手。

    李氏难为情道:“都是我没用,要你东奔西跑,处理事情。”

    江月漓笑着道:“没事。”

    青菱把收好的伞靠在一边,替小姐解了披风,侍立一旁。

    李氏看了一眼江怀月,道:“你以后办事别再带着月儿了,他就是个小累赘。”

    “我哪有!我好乖的!”江怀月委屈地喊叫。

    江月漓弯下腰来,抚着他稚嫩但漂亮的小脸道:“男孩子不要乖,要有魄力,有责任,担得起整个家才行。”

    江怀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江月漓站直了身子,对李氏道:“我随身带着月儿,就是要他从小学会识人,处理各种事务,学会管理,毕竟,以后这么大的家业该他继承,他又没个兄弟,得靠自己,得狠厉才行。”

    江怀月仰着小脸连着发问:“是像二姐那样对待那两个贪污我家银子的恶奴吗?

    是像二姐刚才那样对付那个坏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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