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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有有许人指着那两道血泪惊恐大叫:“血!血!”

    民间有个说法,如果死者遗像流血泪是大凶大灾之兆,因此许多人家并不给死人画遗像。

    江月漓装做害怕却强做镇定的模样,道:“大家不要惊慌,我们生前又没得罪董妈妈,董妈妈不会降罪我们的。”

    董家后人忙在董妈妈的灵位前跪下,虔诚祷告道:“冤有头,债有主,是谁逼死您,您就找谁报仇吧。”

    金氏一听,脸色煞白,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往外走,有些神志混乱不清喃喃重复道:“我要走!我要离开这里!”

    江月漓拦住她,极诚恳道:“三更半夜的,伯母上哪里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把伯母逐出府去的。”

    金氏推开她,惶惶欲哭:“我再不走,只怕会被董妈妈索命的!”说罢,往外奔去。

    罗家媳妇在后追赶,回头道:“麻烦二小姐把我们的衣服包袱给我们送出来!”

    江月漓借着金氏刚才推她一把,顺势跌在地上,南心急过去把她扶起,冲着金氏的背影不满小声咕哝道:“金夫人真是歹毒,临走了还欺负小姐一下!”

    江月漓宽宏大量道:“算了,别计较了,你亲自把她们的包袱衣服送给她们。”说罢,对她狡黠地眨了眨眼。

    南心会意,独自一人去了绿玉斋,在金氏主仆的衣物包袱里做了手脚,然后把包袱提出绿玉斋,方找了个婆子帮她提着,来到府门前,看见金氏主仆穿着湿透的单衣抱肩冻得乱跳,不由好笑,把包袱递与她俩。

    金氏和罗家媳妇忙把包袱放在地上打开,接过衣服鞋袜穿了起来。

    金氏边穿边道:“叫人把我的马车赶出来,再拿几床被褥给我。”为了省钱,她打算与罗家媳妇在马车里窝一晚上。

    南心瞪大眼睛惊讶地问:“金夫人的马车在哪里奴婢都不知道,叫人上哪帮你赶出来?”

    金氏奇怪地侧脸看着她道:“今儿傍晚我们乘坐的那辆马车呀!”

    “哦,那一辆啊!”南心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可那明明是我家的马车,只是金夫人家走时,借你们用了用,怎就变成你们的了?”

    金氏听了哑然,南心说的全是大实话,只是她早就习惯把江家二房的东西据为己有。

    主仆二人只得提着包袱灰溜溜地走了,拍开一家客栈的门,要住宿。

    掌柜的一看,这种天气这个时辰来投宿定是走投无路,又见金氏模样虽有些狼狈,可打扮得有几分富贵,身边还有服侍的奴婢,应是有钱人家的夫人,于是漫天要价。

    金氏一听,比割她的肉还疼,一言不发,调头就走。

    可长安不比别的地方,京城要地,商贾如云,那些市侩十个有九个奸诈,见了金氏,自然都把她当送上门的肥羊,狠宰一刀。

    金氏主仆走了近一个时辰,总算有一家客栈价格比较合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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