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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漓奉了杯茶给李氏,冷笑着道:“有些事岂能等到过年后处置?

    母亲看似偶尔开一次门无关紧要,却不知,既随意进出,就难免门户任意开锁,其中夜静人稀,趁便藏贼引盗,什么勾当做不出!

    内宅就我们孤儿寡母,到时若果真酿成大祸,母亲只怕悔之晚矣!”

    李氏听了,低头思忖,自己的两个女儿渐渐都大了,又生得美貌,若真有歹人进了内宅,即便没有毁了她们清白,便是吓到她们,也是自己这个做娘的没尽到责任,于是道:“既这么着,把那四个婆子各打二十大板,再撵出去!”

    江月漓有些意外地盯着李氏看了良久,笑着道:“母亲这么做,以后谁还敢找母亲求情,母亲从此耳根倒清净了。”

    李氏道:“我正要如此,不然被聒噪得不行。”

    马、曾、唐、鲁几个婆子在外伸着脖子,眼巴巴地等着李氏替她们求情,叫二小姐饶了她们,谁知等来等去,竟等到加一顿板子再赶出去的话,个个心中后悔不迭,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求李氏,至少能少挨一顿板子!

    江月漓沉默了片刻,命道:“把所有下人都召集在外面空地上,我有话说!”

    顾妈妈三个忙出去,撵了小厮赶紧把人都找来。

    只一会子功夫,府里的下人除了几个守府门的悉数都到了抱厦前空地上。

    天空下着鹅毛大雪,两百多人只站了片刻不到,头上身上便落满了雪,个个冻得缩肩拱背。

    江月漓走了出来,严肃地看了众人一眼。

    众人心里一慌,全都低下头去,刚才那四个婆子的事他们尽已知晓,不知现在小姐要拿捏谁的错。

    那些仆人正战战兢兢,忽听江月漓冷声问道:“谁是马强?”

    “奴才是马强。”一个年轻的家丁胆战心惊地应着,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头也不敢抬,垂手而立。

    江月漓上下打量着他,讥讽道:“原来是你!你比别人都机灵,所以吃我江家的饭,还出卖我江家!”

    马强知道东窗事发,扑通一声跪下,只知道磕头求饶。

    江月漓也是一顿板子,赶出府去。

    其他下人见了莫不心惊肉跳,从此谨慎当差,不敢马虎。

    江月漓一鼓作气,把府里的几个顽疾此时一并治了。

    第一便是管理混乱,遗失东西互相推责。

    等二便是事无大小,苦乐不均,以致做事敷衍。

    第三便是有脸者不服钤束,无脸者得过且过。

    江月漓大刀阔斧地全都修正了,道:“如今可要依着我的令行,再不要说原来规矩便是如此的话来。谁要错个一星半点儿,休要怪我冷面无情!”

    众人齐齐应了喏,个个心道,二小姐虽然利害,可行事公道,因此众人心里皆敬服,自此江府纪律严明,上下齐心。

    朱徐二人得到消息,知自己在江府安插眼线事发,以为江月漓很快就要来兴师问罪,孰料却一直毫无动静,这反而令他二人惶惶不可终日,江月漓并非心慈手软之人,她这般按兵不动,莫非在酝酿出大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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