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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氏不满地横了江如燕一眼,冷声责备道:“你漓妹妹只是给你洗个脸而已,你不至于像杀猪般嚎叫!哪里有半分大家闺秀斯文端庄的模样!”

    江月漓装出一副不解的样子把手里的洗脸帕子反复检查了好几遍,附和着岳氏道:“就是!洗脸帕子上又没有针,燕姐姐怎么好似很痛似的叫成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趁服侍燕姐姐洗脸时做了什么手脚呢!”

    岳氏本没往陷害二字上想,只觉得江如燕装娇气装得太过了。

    江月漓家再怎么说也是长安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她家的洗脸帕子全是上等的细布做成,触在肌肤上不知多柔和。

    如果这样的洗脸帕子江如燕还嫌伤皮肤,她自己那个穷家用的粗布洗脸帕子不是像铲刀一样割皮肤吗,因此才忍不住斥责了她两句。

    现听了江月漓的话,江如燕原来并不是装娇,而是别有用心,于是抿唇阴沉着脸阴骘地盯着江如燕。

    江如燕暗暗叫苦,自己脸上有伤,一碰自然就钻心的疼,可被江月漓不着痕迹的这么一挑唆,自己似在借洗脸这件事,故意陷害江月漓似的,可自己又不能向岳氏明说自己脸上有伤的事,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但这笔帐可是记到了江月漓的头上。

    江月漓就是想让岳氏误会江如燕借洗脸来诬陷自己伤害她,以后自己就算真的暗算了江如燕,江如燕告到岳氏跟前,岳氏都不会轻易相信她,反而疑心是她又在无中生有。

    她就是要江如燕有冤无处诉!

    江如燕只得找个理由搪塞:“是洗脸水太烫了,所以我才忍不住叫了起来,奶奶教训的是,燕儿再不敢大呼小叫了。”

    如果江如燕硬要强词夺理狡辩,岳氏只会更加厌恶她,可她认错态度良好,而且解释的也合情合理,是水太烫了,水是丫头端进来的,与江月漓无关,丝毫没有诬陷江月漓的意思,因此脸上的阴戾之气散去不少。

    江月漓暗忖,白莲花牌绿茶婊果然心计非寻常人能比拟,只在翻云覆手间便扭转了局势。

    端水进来的小丫头听了江如燕所说,慌的忙跪下,把手中的铜盆放在一边,磕了个响头,向岳氏禀道:“老夫人在上,奴婢的确是端的温水进来的,外面的小红姐帮奴婢兑好水温的。

    况且,若是滚水,奴婢又怎能徒手端了这么长时间?

    就算奴婢手糙,不知道烫,可二小姐金枝玉叶就不怕烫吗?

    她怎么能把她那一双娇嫩的小手伸进水里的?又怎么能把洗脸帕子绞干给燕小姐洗脸?

    望老夫人明察!”

    这个黑锅她不能背,万一燕小姐拿着她做筏子出气,自己可就太冤了。

    再者,伤到小姐也是要在余妈妈那里领一顿棍刑,还要扣三个月的月钱。

    她本来就只是个三等的打杂丫头,一个月就一吊钱,自己都舍不得花,悉数贴补了自己那个穷家。

    过了年后,大哥就要娶亲,全家人都指着她那一吊钱办好多事呢!要是没了,还不把父母愁死!

    岳氏闻言,才明朗的脸色又暗沉了下去,这个小丫头说的句句在理,自己一把年纪差点被江如燕这个死丫头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挥挥手,命小丫头退去。

    江如燕脸色煞白,正欲开口说话尽量挽回些什么,一个婆子惊惶入内:“老夫人!不好了!府外的那些伙计就要冲进府了!”

    岳氏惊得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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