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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川准备打苦情牌,于是把狼狈不堪的江松带到了岳氏跟前。

    江松兄妹几个都曾在岳氏膝下承欢过几年,多少有点感情,岳氏看见江松被人打成这样,肯定会有些心疼,只要她心疼,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可父子两到了畅园,却看见炕上放了两个大包袱。

    江山川心一紧,莫非岳氏人老思故土,想回江浙了?

    可她才来几天呀!况她走了,自己一家以何名义住在江家!

    江山川一急,跪了下来,一把抱住岳氏的双腿声泪俱下道:“母亲,你怎么才来就要走呢?儿子还没尽一天孝呢!”

    江松兄妹见状也都跪下,哭得惊天动地,帮着江山川一起挽留岳氏。

    岳氏面露不悦,快过年了冲着自己嚎个什么,太不吉利了!

    她正欲开口教训她父女几个,李氏和江月漓陪着两位穿戴讲究的夫人正准备进来。

    一个夫人听到哭声,扭头问李氏:“老夫人是不是不好了,里面都哭成这样了。”

    岳氏在里听了,简直心塞得无以复加。

    李氏闻言,心中发慌,急掀帘而入,见江山川父女四个跪在地上哭得天昏地暗,岳氏气鼓鼓地坐在炕上,不禁和两位夫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江月漓看了一眼江松的惨相,有些讶异,她昨夜在信里只交待王胜命整个长安城的典当行只能超低价收购江松的东西,并没有指使他派人去殴打江松,江松却被打成这样,难道是王胜自作主张?

    但此刻她只能把这些疑问先放在一边,轻叹了口气,道:“大节下的,这是怎么说!”

    一个夫人皱眉嫌弃道:“怎能这样当着老人家哭,是会让老人家折寿的。”

    岳氏的脸更黑了。

    江山川一脸伤心欲绝的表情:“老夫人要走,我留她……”

    岳氏不满地冷斥道:“我只是跟漓丫头出去转转,又不是不回来,有什么好留的!”

    江山川一家四口大眼瞪小眼,江月漓不齿地瞟了他们一眼,实在是太爱演了,结果演过了头。

    岳氏看了一眼浑身是伤的江松,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冷冷道:“有客人,你们先退下。”

    江山川微怔,岳氏看见伤得这么重的江松竟连问都没问一句,就叫他们全家退下,好像嫌他们丢她脸似的。

    但客人在场,而且他还有求于岳氏,只得忍气吞声带着三个子女退了出去。

    那两位夫人有些不齿地看了一眼江松,一个年青公子哥儿弄成那样,八成是不学好,与人打架了。

    李氏笑着向岳氏介绍道:“这两位夫人是老爷生前挚友的夫人,因今年要回老家过年,所以提前来给老夫人拜年。”

    岳氏笑咪味道:“两位夫人太客气了。”江月漓极给面子,亲自给客人奉了茶。

    两位夫人欠身诚惶诚恐地接了,陪着笑道:“二小姐随便指派个丫头倒茶就行,怎么自己亲手倒了。”

    岳氏道:“她一个晚辈给二位夫人倒茶有什么使不得!”

    那两位夫人见岳氏要出门,坐着陪着她说了会子话,便呈上礼物识趣地告辞了。

    不过是些糕点和干果之类的东西,但是岳氏很欢喜,命秋棠好生收起来,她要留着慢慢吃。

    江月漓正要跟岳氏说话,江山川带着他几个子女又来了。

    江山川不善地盯着江月漓,江月漓见状,对岳氏道:“我在马车上等着老祖宗。”便与李氏离开了。

    走出畅园,李氏踌躇着道:“漓儿,还是不要把月儿带上,天气不好,路上又滑,去的又是陌生地方,你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拖着月儿会是负担。”

    江月漓笑着道:“我可没打算照顾他,我还等着他来照顾我呢。”她拿起李氏的手拍了拍:“我们家就弟弟一个男孩子,以后这个家要靠他一肩挑起,不让他经历点风雨,会成为温室的花朵的,母亲不要老想着怕他受伤。”

    李氏知她心意已决,不可更改,只得强笑道:“一切都听你的。”

    江月漓道:“我把月儿带在身边还有个原因,我一走,江山川一家肯定会找你们的麻烦,月儿留在家里反而危险,我带在身边倒还安全些。”

    她担忧地看着李氏:“我不在,你和姐姐万事小心。”

    她忽然变得犹犹豫豫起来:“母亲最好与大姐形影不离,特别是晚上……”

    李氏一听脸红了红,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知道漓儿是怕自己再屈从江山川。

    江月漓忽然止住脚步,对李氏道:“我不去稻香村了,母亲待会儿把月儿送到沁芳阁里。”说着匆匆往沁芳阁走去,写了封信给王胜,依旧命青菱送去给顾妈妈。

    南心走了进来,见屋里无人,对江月漓道:“二小姐和月公子在外要多加小心,夫人和大小姐有奴婢侍候,奴婢就算粉身碎骨也一定会保夫人和大小姐周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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