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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只是煎药要费些功夫,祖母和两位客人先多喝些米汤,可以缓解毒发。”

    江月漓刚说完,县令和里正也都捂着肚子叫起痛来。

    江月漓一面命两个随从把他们安置在榻上半倚着,一面命水仙去江怀月的房间把胡大夫请来。

    胡大夫刚一进屋,岳氏就迫不及待的不停的喊着:“大夫,快来给我瞧瞧!”

    胡大夫闻言就要向她走去,江月漓却道:“胡大夫请先给县令和里正诊治,他俩可是我请来的贵客,不能出一点问题的。”

    于是胡大夫先给县令和里正诊治,岳氏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哭得惊天动地。

    水仙亲自端了米汤来,岳氏一口气喝了三碗,肚子胀的鼓鼓的躺在炕上,眼巴巴地盯着胡大夫,盼着他快点给县令和里正诊治完,好来瞧她,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她可不愿意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一命呜呼。

    胡大夫给县令和里正诊治完毕,陪着笑道:“虽然是中的断肠草的毒,可吃下肚的量少,且发现的及时,二位均都无大碍,只需吃上几副药便可。”于是写了药方,江月漓即命人赶紧去抓药煎来。

    县令和里正心中这才不慌了,也接过水仙奉上的米汤喝了,坐等煎好药后他们好喝了彻底解毒。

    岳氏一迭声催促道:“大夫快来给我瞧瞧,我是不是要死了。”

    水仙忙在炕边放了一个锦杌请胡大夫坐下,胡大夫只略微给岳氏把了把脉,便笑着道:“老夫人福人自有天相,根本就没有中毒。”

    岳氏嘴张了张,自己刚才那般贪生怕死的嘴脸被县令和里正全瞧在眼里,只怕会当做笑话讲与别人听,这个脸丢得实在太大了,她这时多希望自己中了一点点毒,于是道:“大夫可有诊治错?”

    胡大夫当时就变了脸色,冷冷道:“在下医术平平,老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再重新诊治。”说罢不顾江月漓挽留,执意告辞离去。

    江月漓无法,只得追了出去,给了十两银子的诊费,胡大夫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挤出点笑意道:“哪要得了这许多诊费,二小姐给五两银子就可以了。”

    江月漓回头看了屋子一眼,压低声音道:“今儿得罪了胡大夫,便是十两银子的诊金也不为过,改日我再备厚礼命我兄弟登门赔罪。”

    胡大夫听了,心中越发受用:“二小姐客气了。”又疑惑道:“二小姐这般为人处事叫人可敬可疼,老夫人却那般行径,恕我直言,竟不像嫡亲的祖孙两个。”

    江月漓一副小孩子家藏不住话的样子,声音压得更低:“实与胡大夫说了吧,这个祖母的确不是我的亲祖母,我亲祖母早就被这个祖母给逼死了。”

    胡大夫轻哦了一声:“我就说嘛,原来如此。”说罢拱手告辞而去。

    岳氏早就活成人精,自己丢了脸面,自然要转移众人的视线,她把别苑的下人全召集进来,自己在炕上端坐着,垮着一张死人脸,喝问道:“菜里怎么会有毒?是谁下的毒?”

    卢氏几个并水仙秋棠都低着头不敢出声。

    江月漓走了进来,道:“先用银针试试哪些菜有毒,再看这些有毒的菜是经过谁的手,这样就可以快速锁定真凶。”

    岳氏扫了众人一眼,视线落在水仙身上,威严道:“你用银针把所有的菜都试一遍毒。”

    水仙照做了,众人都看得一清二楚,郭老庄头二媳妇送来的四个菜全都使银针变黑了,难怪只有县令、里正和江怀月中毒了,岳氏因是单独一桌,所以侥幸躲过了。

    江月漓命道:“传郭家二媳妇来问话,怎么她送来的菜里会有毒?”

    水仙禀道:“人早就走了。”

    岳氏冷哼:“肯定是做贼心虚!”

    江月漓沉思道:“郭家并不知道县老爷和里正老爷在我这里,郭家想毒死谁?”

    岳氏道:“当然是你我!”

    县令脸一沉,对江月漓道:“这分明摆明了是蓄意杀人,本官这就回衙门,发签捉拿郭老庄头审问。”

    江月漓把县令和里正送至院门口,愧疚道:“本想请二位大人吃顿饭以示答谢,没想到竟害得二位大人中了毒,早知道就不请二位大人吃饭了。”

    县令和里正皆面有愠怒之色,却安慰她道:“此事与二小姐无关,只是那起弑主的恶奴可恨!”

    江月漓看着他二人上了马车离去,嘴角微扬了扬,转身进了院子。

    卢氏几个看守别苑的佃户老婆见闹出了下毒事件,个个都很惶恐,溜进厨房里商讨了一下,要不要给郭老庄头通风报信,最后一致决定,还是给郭老庄头偷偷地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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