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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漓笑眯眯地对宝娃道:“刚才我给你吃的糖甜吗?”

    宝娃以为他又要给他糖吃,立刻止了哭,用手擦了脸上的泪痕,响亮地答道:“甜!”

    江月漓越发笑得柔了:“那些糖全部都放了毒药,你如果不说实话,我就不给你解药,你就会像老鼠吃了老鼠药一样,肚皮一翻,死翘翘。”

    被毒药药死的老鼠宝娃是看过的,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小眼,嘴角流血,全身僵硬,很是恐怖,当即吓得大哭起来:“我没有往那些菜里面放毒药,是我娘教我这样说的,求姐姐赶快给我解药,我不想死啊!”

    郭二媳妇已经乱了方寸,冲上来扇了宝娃几个耳光,气急败坏道:“叫你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宝娃挨了打,哭的越发惊天动地:“我不说实话,那位姐姐就不会给我解药,我就会死的!”

    郭二媳妇怒吼道:“你这个傻孩子,人家是骗你的,她怎么可能在糖里下毒,毒死人可是要偿命的!”

    宝娃方才止了哭,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妈,抽抽搭搭道:“是真的吗?你没骗我吗?”

    郭二媳妇斩钉截铁道:“是真的!”

    县令一拍惊堂木:“你这刁妇,屡次找乱公堂,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只当这里是菜园子。”

    郭二媳妇闻言,惶恐得无以复加,嘴里喃喃道:“县老爷,我——”

    只听县令怒喝道:“来人,把这刁妇掌嘴二十!”

    上来两个差人,不容分说,一个差人把郭二媳妇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按住她的肩,让她动弹不得,另一个差人照着他的脸摔了二十大巴掌,郭二媳妇被扇的头发也散了,脸也肿了,模样极为狼狈,堂下围观者众百姓大多是江家田庄的佃户,见状,不仅不同情,还个个都暗暗嗤笑。

    两个差人施完了刑,便把郭二媳妇赶到公堂的角落里站好。

    县令这才继续审案,喝问郭老庄头道:“你说是你孙子在菜肴里误放了毒药,可你孙子现在说他根本没有这么做,是他娘教他这么说的,你又作何解释?”

    郭老庄头此时已是冷汗淋漓,匍匐在地战战兢兢禀道:“那些话是小的二媳妇对小的这样说的,小的并不知道这是假话,既然是小的二媳妇教孙子这么说,县老爷只管审小的二媳妇就是!”说着,偷偷向二媳妇使了一个眼色。

    县令命道:“把郭家二媳妇带上公堂!”

    立刻有两个差人把瑟瑟发抖的郭家儿媳妇从角落里拖出,摁跪在公堂上。

    县令严肃的问道:“堂下民妇,你为何要教宝娃说谎?”

    郭二媳妇浑身如筛糠一般,在心里反复思量,如果实话实说下毒事件与她们一家人全都没有关系,是江月漓陷害她公公而设的毒计,可自己无凭无据,县令老爷肯定是不会信的,反而还会认为她是在诬陷江月漓,只怕要对自己动大刑,逼自己招供。

    如果自己把这个黑锅背了,弑主加误杀朝廷命官肯定会被判死刑,自己难逃一死。

    可如果自己不把这个黑锅替公公背了,整个家就完了,而且丈夫也一定会休了自己。

    回娘家?家里嫂嫂凶悍,父母重男轻女,对她一向寡情,见她被夫家休了回来吃闲饭,必定没个好脸色,日子肯定难熬,那样还不如一死,至少郭家人还念着她的好,会因此善待宝娃。

    她正思量,县后又猛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喝道:“大胆民妇,本官问话你竟敢不答,是公然藐视本官么,来人,把这民妇拖下去杖责五十大板!”

    立时两个差人上前,拖着郭家二媳妇就往堂下去,郭家儿媳妇回过神来,一面挣扎,一面惶恐大叫:“我招!我全都招!”

    县令示意两个差人先住手,两个差人把郭二媳妇扔回了公堂。

    郭二媳妇哭着道:“民妇买了断肠草准备配老鼠药,可巧公公叫民妇去干活,民妇便把断肠草随手放在灶台上,等忙完活,公公又叫民妇去给二小姐送菜,民妇送完菜回来,找那包断肠草,才知被婆婆当胡椒粉用到了送二小姐的菜肴里,民妇吓得半死,又不敢对公公婆婆道出实情,怕公公婆婆嫌民妇蠢,叫民妇丈夫休了民妇,便教宝娃把祸揽下……”

    她把头磕的呯呯直响,都磕出血来,泪流满面道:“民妇实在没有安弑主的心啊,求县老爷明鉴!”

    郭老庄头闭了闭老眼,一颗高高悬起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这时方才察觉已经冷汗浸湿了里衣。

    县令看着江月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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