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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为了生计,郭老庄头又举家迁到长安郊区,初来乍到,生活很是艰难,郭老庄头夫妇俩便虐待郭小花,从十岁到十二岁,这两年的时间里,她就没吃饱穿暖过。

    即便是后来郭老庄头做了江家的庄头,生活大大的改善了,他夫妇二人对她依旧心狠,穿的是哥哥姐姐穿小了的旧衣服,吃的是剩饭剩菜,但较之以前能吃饱穿暖,就这么艰难地长到了十五岁。

    郭小花因有几分姿色,被镇上一户年纪很大的富翁看上,想要纳她为妾,郭老庄头贪图那00两的聘礼,便一口应允。

    郭小花怕自己一辈子就这么完了,便冒着被郭老头打死的危险,私跑到孙大富家与他成了亲。

    郭老庄头气愤不已,便要告孙大富私拐民女,孙大富无奈之下只得写下五百两聘礼的字据。

    这十年来,为了还清这些聘礼,他们一家过的异常拮据,可怜一双儿女从六岁起就帮着她夫妻两个做家务事,郭小花在心里对郭老头除了恨便是恨。

    现在他要买凶杀人,万一杀手失手被捣,肯定会供出郭老头来,到时郭老头只怕难逃一死。

    可他自己作死是他的事,她只担心会连累孙大富,而她是不能看着孙大富出事的。

    孙大富只当自己趁火打劫敲诈了郭老头郭小花心里不痛快,再怎么说那是她的娘家,于是讪讪道:“你既不高兴,那我把这五百两银子退给老爷子去。”

    郭小花道:“不必,既然要贪,我们索性把这一千两银子都贪了。”

    “啊!”孙大富惊讶地看着郭小花,“我们把1000两银子都贪了,那拿什么给大老爷让他替老爷子买凶杀人呢?”

    “买凶杀人是死罪,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救郭老头一命,也算是报答他养育了我一场,至于大老爷那边你就别去了,我们今晚连夜收拾了东西卷了银子逃吧。”

    孙大富表示赞成,家里反正也没有什么值钱之物,夫妻两个收拾了一些衣物,带着两个孩子,趁着夜深,赶着牛车偷偷地离开了村庄。

    白日喧闹的小镇一到夜里便格外安静。

    县令府衙内最好的一处院落,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站着手持利刃的侍卫,正屋里,一个面如美玉、朗眉星目的少年正冷峻地虚望着高几上的花瓶里插着的一枝腊梅一言不发,他手边的香茗已经冷了几次,美艳的侍女也已换过好几次热的了。

    她们的主人只要不说话,她们就会无端的害怕,因此个个屏息而立。

    门外忽有丫头禀报:“主人,沈侍卫求见。”

    “让他进来。”少年的声音极为冰冷,让人听了不由浑身一哆嗦。

    门外侍立的丫打起门帘,六品带刀侍卫沈浪走了进来,拱拳禀道:“主人,郭老庄头的小女儿一家正出村逃往他处,要不要抓回来。”

    少年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声音寡淡的如一杯白开水:“不用,我们只用帮江小姐对付郭老头就行。”

    “可他们身上揣着郭老头给的一千两银子。”

    郭老头的银子可都出自江月漓田庄。

    美少年的脸当即就沉了下来,命令道:“把银子夺回来!”

    “是!”沈浪应了一声,抱拳退下。

    少年拿起手边的茶喝了几口,忽然想起某事来,命一个丫头火速去请县令来。

    已过亥时,县令搂着白白嫩嫩的小妾睡得正香,忽听丫鬟在外惊慌地扣门,有些愠恕地问:“深更半夜的,敲什么门,想挨板子吗?”

    那丫鬟在外胆怯地禀道:“老爷,那个贵人立等着见你!”

    县令一听,顿时睡意全无,呼地从床上爬起,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小妾被闹醒了,睡眼惺忪地见他穿裤子,伸手一把拉住,不让他穿,好看地撅着嘴,娇滴滴道:“老爷不是答应妾身,今夜留在妾身这里吗,怎么才到半夜就走?不管,妾身不让老爷走!”

    县令此时慌乱惶恐,唯恐自己去慢了,惹恼了那个如阎王般令他魂飞魄散的主儿,而丢了乌纱帽,那可就追悔莫及了,哪经得住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妾在此添乱,心中甚是烦燥不堪,一招力拔山河兮,把那小妾从身上扯开,扔得远远的,嘴里犹不满道:“我叫你扯我裤子,看我不摔死你!”边说话,边穿好衣服,匆匆把门开了,命那丫鬟提着灯笼赶紧带路。

    那丫鬟吃惊地看了一眼被摔得五官挪位的小妾,一字也不敢多言,战战兢兢地在前引路。

    县令几乎是一路小跑地赶到那座戒备森严的院落,在进门之前,努力地定了定神,整了整衣襟,再才提心吊胆地走了进去,一见那少年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碰了个响头道:“微臣来迟,望主子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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