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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那个从不曾露面的神秘人吗?可他为什么要帮自己,江月漓心中疑云密布。

    吃完了**炖雪梨,江月漓叫了水仙带上几个随从去郭老头的家里催要他偷拿的那些粮油。

    水仙几个刚走到院门口,就见郭老头亲自押着十几辆装满粮油得马车而来,水仙忙转身回去报与江月漓。

    江月漓说了句:“知道了。”心中有些微诧异,她没料到郭老头会主动把她家的粮油送还给她。

    她伸颈向窗外看去,看见一顶轿子停在院门口,县令从轿子里面走了出来,像押解犯人一样板着脸站在郭老头的身后,忙起身走出房间,对着县令福了福身,端庄优雅浅笑着问:“县老爷怎么得空光临寒舍?”

    县令道:“本官担心郭老头不会主动执行判决,便亲自到他家里去敦促他把从你家田庄偷拿的粮油送还给你。”

    他看了看陆陆续续被赶进院里的马车,道:“江小姐请清点一下数目,看是不是对的,本官好回去回话。”

    “回话?回谁的话?”江月漓听出端倪,追问道。

    县令神情一滞,自悔说漏嘴了,遮掩道:“本官说错了,是回去把这个案子结了。”

    江月漓知他不肯说,微微一笑作罢。

    她扭头看了看那些马车,嗤道:“这所有的粮油只怕不足郭老头从我们家田庄偷走的粮油的十分之一。”

    县令将脸一板,回头盯着郭老头,沉声道:“你到现在还敢耍滑头!”

    郭老头跪下回话道:“小的不敢!小的是按账本上所计的数目把粮食送来了。”接着从身上掏出一大包银子来,高举过头呈上给县令:“这里还有五百两银子,是卖掉一部分田庄里的粮油所得,加上这些,数目应是不差。”

    县令把银子转交给江月漓,询问地看着她。

    江月漓并不伸手去接,冷笑着道:“按账本来的?现在我手里的账本根本就不全,你若按我手头几本帐本赔付,不过只陪了个零头而已,真正大宗的账目全都集中在秋季里三个月里,而恰恰那三个月的账目没有,你耍这个滑头,真真把县老爷当傻子了吗?”

    郭老头面红耳赤,这个江二小姐实在是太有心计,她从不明言是他把她当傻子,而总是说他把县令当傻子,挑起县令来对付他,而她自己则坐收渔利。

    县令一听江月漓的口气,分明是对郭老头的赔偿感到极为不满,不由心怦怦乱跳,如果这件事自己办得不好,只怕小阎王又要别出心裁的惩治自己,当即沉了脸怒声质问郭老头:“你这刁民,非要动大刑才肯把吃进去的全吐出来吗?”

    郭老头死猪不怕开水烫,却装出低眉顺眼的模样,叩首道:“交给二小姐的账本就是记录的从田庄里拿出的所有粮油帐本,卖了的折成银子,没卖的小的命人全拖了来,并无一点保留。

    至于秋季那三个月,小的小儿子店铺里所卖的粮油全是我们家自己进的,与小姐田庄里的无关。

    若小姐仍觉得小的有所隐瞒,只要小姐找到铁证证明,小的定当双倍奉还。”

    县令对郭老头道:“你既说那三个月是你自家进的货,你把那些账本交于本官看不就得了,省得你们两个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江月漓点头:“如此甚好。”

    郭老头却道:“货早已经卖完了,我们父子三个对过帐,并无差错,留着那些账本也无用了,便都用来引火做饭了。”

    县令愣了愣,道:“你这里的帐本没了,可卖给你粮食的商人那里应还有交易帐目,你把那些商人我到,本官查帐问话,看你所说是否属实。”

    郭老头不慌不忙道:“小的那些货又不是在本地进的,全都是湖广一带的商人,那些地方全都是鱼米之乡,粮食便宜,所以才有湖广粮商把粮食拖到我们这里卖,交易完了,大家各自走开,小的又上哪里去找他们。”

    郭老头的话滴水不漏,县令一时抓不到他的短处,只得闭嘴,征询地看着江月漓。

    江月漓见郭老头是有备而来,便道:“先把这些银两和粮油收下。”

    郭老头闻言,只觉身上一轻,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得意的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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