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irrxs.com

    胡谷信叼着烟满不在乎道:“你可以说自己去了寺庙祈祷,以求神灵保佑,也可以说是去了一个很好的祈祷师那里。”

    “你真过分!”武媚瞪着胡谷信。

    “是吗?你不是早就有准备了吗?这个时刻总会来的。”胡谷信喜欢用暗示的方式让武媚明白他的意思。

    “医生,真的是那种药起了作用吗?”武媚目光炯炯地盯着胡谷信,罪恶感、神秘感等种种复杂的内容都包含在了她的视线里。

    “说不好。”胡谷信含糊其辞。他不想过分强调假毒药的效果,不然以后就解释不清了。

    “要是被别的医生发现了怎么办?”武媚仍然担心着。

    “不要紧的。到目前为止,医生不是什么都没说吗?”

    “嗯,这倒是。”

    “对啊。若是发现了什么,现在你肯定要被问东问西了,什么都没说,就表明医生没有丝毫怀疑。”

    “是啊,但是,他快要死时,身体上不会出现什么特殊的反应吧?”

    “绝对不会的,放心,我给你的不是那种药。”“不是那种药”这句话其实暗含了两层意思,一层意思是,他给武媚的只是感冒药。只是武媚一厢情愿地认为那是毒药,并坚信每天给病人吃一点就会渐渐发挥作用。而武媚则会顺理成章地将“不是那种药”理解为:不是那种吃下去会在尸体上出现征兆的毒药。这样,万一以后事情败露,胡谷信也可以强调这一点,把责任完全推掉。

    从旅馆到武媚家,开车三十分钟就能到。夜深人静的街道上没有什么行人。胡谷信的车被好几辆出租车超了过去,他却还是不疾不徐地行驶着。他当然知道,这样的话,坐在车里的武媚会因此更加焦急,若是平时,自己的车被出租车超过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胡谷信把武媚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时不时握一下,随着下车时刻的来临,武媚恐惧得一动不动。

    “到了。”胡谷信对武媚说,他灭了车灯,抱了抱她的肩膀。

    武媚的声音近乎低吼道,“我好害怕,要是我回家时他已经死了,怎么办?我实在害怕踏进家门。”

    “不要担心。”胡谷信安慰道,“如果那样,从今以后你就是店里名副其实的主人了,没有人敢指责你。”

    “但是,亲戚们会来的。”

    “你只要按我教的说就行。”

    武媚深吸一口气,迅速起身打开车门,像只猫似的蹿了出去。

    胡谷信一边抽着烟,一边盯着她飞快而去,她的背影仿佛被风卷起似的消失在黑夜里。

    胡谷信走进自家玄关时,佣人听到他的脚步声,睡眼惺忪地迎了出来。

    “您回来了。要洗浴吗?”

    “不用了。关上门,你去睡吧。”胡谷信脱掉鞋,醉酒般摇晃着身子上了二楼。

    回到自己的卧室,胡谷信本打算直接换上睡衣睡觉,可电话又响了。他只好拿起电话。

    “是院长吗?”武媚的声音很局促。

    “嗯,是我。”

    “他死了。”武媚的哭泣声让胡谷信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什么时候死的?”胡谷信自己都觉得这种反问的腔调有些不自然。

    “一个小时前。我到家时,他刚刚去世。最终还是没有赶上……”武媚哭泣着,“我回去以后,所有的亲戚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还是没有赶上……”

    “你没为自己解释吗?”

    最新网址:www.irr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