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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再也没有了打破桎梏和枷锁的勇气。

    最终回身关了屋门,背靠着房门无力地坐在冰冷的地上。

    第二天,她开始发烧。小男人自己去了学堂,一柱香的时间便雀跃着跑回来,说是先生被人发现冻僵在了雪地里,病得严重,送去县里西洋人开的医院,学堂暂时放了假。

    她寻了借口一次次去学堂打探消息,却再也没有见他回来,学堂换了位穿长袍的老学究。

    小男人长成后,婆婆让他们圆了房,然后再送他到县城里读高中去。

    婆婆煮了鸡蛋,让她送到他的学校,他正在和同伴们嘻笑打闹,看到她猛的沉下脸,讪讪地向同学们解释,这是我姐。

    他年底回家,便闹着要与她和离另娶。

    她只当他又是孩子心性,毫不理会,自顾自地做事情。

    他跺着脚对她吼叫,“你根本就不懂爱情,不懂婚姻自主!”

    她猛的停下手里的活计,想起那个大雪的夜,雪地里冻僵的人影。

    她曾亲手埋葬了的幸福。

    她挽起耳边垂下的发丝,说,我都听你的。

    他最终忤逆了母亲,回到城里。

    她说,她愿意留在家里为他尽孝,你放心地追求自己的爱情去。

    夜半里,她辗转难眠,一遍一遍背那首诗: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有的时候,她也做梦,感觉明明是醒着盯了房上的梁,眼前却光怪陆离,一遍一遍回放着回忆。她分不清自己是睡了还是醒着?

    但是只要是清醒着的,她一直在思考同样的问题,是不是那天,自己狠心走了,将会是另一个猜不到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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