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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笙的话激怒了顾越清,他冷冷盯着她,眼神里发出骇人的眸光。

    “你真这么想? ”

    时笙的手放在顾越清看不见的地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痛使她明白,她已经不能再拖累他了。

    “我应该留在这里赎罪,不是吗?”她淡淡说道。

    顾越清用力攥住手心,脸色渐渐冰冷下来,他越是动怒,眼神反而越是平静,此时此刻,往日相爱的两人,彼此对视,各自沉默。

    “既然你不领情,我也不必费心思了。”他扶着桌子站起来,眸光中闪过一丝冷笑,“至于你的孩子,我会替你养大的。”

    想起还年幼的希希,她微微颤抖了一下,迅速抬起头看向他,语气急促:“对那孩子好一点!”剩下的半句话,在她唇齿间慢慢消失。

    那孩子,毕竟也是你的亲骨肉……

    顾越清背对着她,脚步微微一顿,抬脚离去。

    都说他顾越清是个没心没肺的男人,司法界里杀伐决断,冷血无情,可此刻,他却觉得,坐在警察局里那个身穿蓝色囚衣的女人,与他相比,显得更加绝情。

    她就这样抛下他,想要在监狱里终老一生?

    她休想。

    顾越清薄唇微微弯起一丝漠然的笑意,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夜色深了,医院里安静得很,守在医院门口的记者们散去了大半。

    在病床上躺了许久的女人慢慢睁开眼睛,视线停留在输液管上,唇角微微翕动,忽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想起警察把时笙双手戴上手铐拖走的画面,颜沫沫畅快得仿佛要大声笑出来,积压在胸口多年的郁闷,一下子仿佛全都要释放出来。

    只可惜,这次她下手太重,把自己的身体也真的搭进去了,也不知道腹部会不会留下疤痕,以后拍戏,还能不能穿比基尼。

    门外传来轻微的敲击声,她立刻闭上眼睛,假装沉睡。

    沉稳的脚步声在床畔站定,片刻之后,那人伸出手,慢慢从她脸上拂过。

    修长的指尖带了几分凉意,令她有种莫名的颤栗,那人的指尖慢慢挪到了她的唇边,忽然停住了。

    没过多久,她干涸的嘴上一润,清凉舒适了许多。

    原来他拿水替她擦拭了一下。

    换做以前,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对她的,她心里有些甜蜜,腹部的伤口顿时觉得好了许多。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真的……一刀刺进了你的腹部吗?”顾越清盯着她不断颤动的睫毛,慢慢俯身,在她耳边低声呢喃。

    明明是一句询问,可颜沫沫却觉得,他仿佛知道什么似的。

    她身体僵硬,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眼下是解决掉时笙最好的时机,她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于是,一滴泪从眼角慢慢滑落,凄婉地没入她的乌黑长发里。

    颜沫沫慢慢睁开眼睛,哽咽着看向他:“哪怕到现在,我们的孩子没了,你的心也还是想着她吗?”

    “我只是想不通,就算她要害你,为什么选择

    了一条让自己最没有退路的方式。”顾越清沉声道。

    颜沫沫有些激动地喊起来:“那是因为你根本不了解她!你不了解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强烈!她没有得到你,就把全部的嫉妒压在我和孩子身上!一个连孩子都不放过的女人,简直心如蛇蝎!”

    似乎牵扯到伤口,颜沫沫大口喘息了一声,痛苦地捂住了腹部。

    顾越清握住她柔软冰凉的手,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是我不好。”

    “越清,以前的事,让我们忘掉吧,从现在开始,你只看着我,只向着我,好不好?”颜沫沫轻声说道。

    也许是真的太累了,哭了半天的颜沫沫终于沉沉睡去,顾越清坐在一旁,闭上眼眸,微微休憩。

    隔天早晨,娱乐圈一群跟颜沫沫有些交情的圈内人,纷纷出现在医院里。

    最近丰城最大的新闻,就是颜沫沫受伤这件事,对于长期驻守在医院门口的那群记者们来说,哪怕是随便出现在视野中的一个扫地工,都能成为头条新闻的素材,更别提那些曾经和颜沫沫有过直接,或者间接接触的人了。

    现在,谁出现在医院门口,谁就会成为新闻排行榜上新的流量,绝对不缺话题度与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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