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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远处,我也是没招了,自然也就没推辞,拎着大包小包跟着进了他那破窝棚。

    这里地广人稀,几十里地没个人烟,他们这也没什么活计可做,唯独这木仁河钙化严重碱性又足,在二十多年前国家开了这么一个沉积法制碱的老碱厂。由于技术的更新这种法子早已淘汰很久没人使用,所以这碱厂也就慌在了这里,只留下这么一个老头再给碱厂打荆,这里很少来人,他的日子过的自然也是比较清苦。

    突然有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出现,老头也是比较高兴。两人点着煤油灯,吃着咸菜条子,就着我带来的四瓶赤峰高粱白和半包花生米就昏天黑地的喝了起来。

    老头酒量较浅,又似乎很久没沾过白酒,一瓶还没喝完,他人就有些上头了,也就是这么一喝酒,这老实人就打开了话匣子搂不住了。基本把他从年轻来碱厂到现在的生活上的不如意一股脑全都给说了出来。

    从他居住的环境,还有那满手的老茧,再加上黝黑脸上的皱纹,我能看出他人生的辛劳和不如意。听着他年轻时在地质队工作的牛逼,到一步步落到此种地步的遭遇,我也跟着唉声叹气起来。我虽然表面穿的光鲜,在实际的生活上,甚至在心里过的其实比他还要苦。说不定有朝一日,我可能还混的不如人家呢。

    老头一话多,问题也就多了,最后还反问我:“你一个城里人,没事怎么往这大山沟子里钻。”

    他这么一问,我还真就不知该怎么回答了。我照实说吧,容易话多必失,别老头觉悟太高再把我给举报了。不回答吧,似乎又说不过去,于是一扯裤袋给他来了个尿遁。

    撒尿回来后,我就问老头这房后怎么那么多的坟包子。

    老头摇头苦笑:“这里后期是劳改碱厂,在这做活的都是劳改犯,这些人活着死了没人关心,只要一掉进碱池子烧死,基本上是捞出来就直接埋了。他手上的伤,也是在碱池里烧的。”

    有了这个话题,我似乎就找到了一条出路,于是打趣的问老头:“房后这么多老坟你就不怕闹鬼呀。”

    老头一听笑了:“要说老坟,龙潭沟水下的那才是正主,就这些快算了吧。”

    他无心的一句话,我却是听的一愣,必定这信息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这可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他却躺在老坑坟包处。

    我深深的闷了一口白酒,吸溜着嘴若无其事的说:“老爷子您就拿我寻开心吧,谁会那么傻把坟埋在水下,那不是泡透了吗,这又不是盐酸菜。再说了这河水你不是说了么碱性那么大,人还不的跟那发面馒头是的给发涨了。另外就这水的劲头,谁能下的去?就是钢筋铁骨也扛不住呀!”

    老头见我不信他,回复的还那么扯犊子,立刻借着酒精来了劲,攘了一把花生米到嘴里,嘿嘿一笑说:“小伙子你这就有所不知了,王侯将相岂能把大墓随便一埋。这些人哪个不是活的猴精猴精的。尽然你不信,那我今天就显摆一把,给你讲讲古人的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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