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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原不依赖家族庇护,自个儿考取了功名,官拜中书令。姜氏进门后,倒是温柔端庄,没两年,就添了一个女娃,便是姜画角。

    她自小在姜氏家族长大,但每年姜氏都会带她回阑安住上两月。姜氏大约不愿因自己的缘故破坏老夫人和郑原的母子之情,常带着姜画角到西府走动。

    老夫人见木已成舟,原本有意认回郑原,便也默许了两家的来往。然而,也就是每年这两个月,这小丫头将西府那边闹得鸡犬不宁。

    起先不知是何缘故,郑家大郎郑山的小娘子郑敏和姜画角打在了一起。彼时姜画角不过七八岁,郑敏指挥着府中十多名护卫都没能打过她,末了,还被她打破了头。

    西府中从未见过如此跋扈嚣张的孩子,还是个女娃。老夫人自是护着养在身边的孙女郑敏,命人将姜画角打了一顿板子,好生管教了一番。

    她被打的好几日下不来床,还被逼着向郑敏道歉认错。

    自此以后,阖府都认为她不会再来西府了。但谁也不曾料到,她照来不误。粉妆玉琢的小脸上总是挂着笑意,嘴又甜,老夫人还道她不记仇。

    过了两日,老夫人最珍爱的花缠枝莲花瓶自桌案上掉下来,摔了个稀巴烂。还是众目睽睽之下,花瓶自己掉落在地的。

    那花瓶价值连城,还是圣人亲赐。

    老夫人心疼得直跺脚。

    又过了两日,郑敏在晌午歇息时,被剃了个光头。郑敏自小爱美,丢了一头乌发,便似天塌了般,哭天抢地。

    姜画角却在一旁抚掌笑曰:“姐姐这是想要出家做尼姑吗?”

    阖府都晓得是她干的,却谁也没看到是她,这回老夫人想罚都没得罚。

    郑敏吃了哑巴亏,自然不肯放过她。每日里都派护卫擒拿她,不想这些护卫反而成了姜画角的陪练,让这丫头的轻功日益见长。

    总之,其后不论是谁,只要得罪了姜画角,你心坎儿上的物件就会倒霉。

    西府里的一众仆妇都道姜画角一肚子坏水,是个惯会背地里使坏的小煞星。

    然而,有一日晚间,徐嬷嬷下值晚了些。回家的路上,亲眼看到姜画角斩杀了一个怪物。当时,她随手一招,一把刀便凭空出现在手中,不过几招便将怪物斩于刀下。

    徐嬷嬷一直疑心自己在做梦。

    可是,自此之后,她对姜画角便莫名有些惧怕。

    她可不仅仅能剃你光头,还是能斩你头颅的煞星。如此一想,剃头倒是手下留情了。

    倘若早晓得她在阑安城,打死她也不敢领这个差事。都怪府里的奴婢私下揣测,说这丫头几年未回阑安,说不定人早没了,让她信以为真。

    她抹了下额角冷汗,陪着笑脸道:“哪里,不敢不敢,老奴岂敢来跟小娘子要房契。老奴无事,这便告退了。”

    徐嬷嬷朝着身后的护卫们使了个眼色,灰溜溜退去。

    画角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陈伯的腿是谁伤的?”

    众护卫面面相觑,大多都惶然不敢吭声。

    两名新当差的护卫觉得丢脸,其中一位护卫不怕死地说道:“小娘子,某不过推了他一把,是他年老站不稳,跌倒了而已,与我无干。”

    画角牵唇一笑,和气地说道:“原来如此,我晓得了,你们可以走了。”

    她说话的声音格外温柔,带着几分缠绵的味道。

    护卫得意一笑,施礼退去。

    只是,不知何故,在迈向门槛时,膝上麻筋似乎被人弹了一下,腿忽然一软,整个人跌倒在地。

    一众人同情地望着他。

    护卫还当是自己不小心,不在意地笑笑,起身走了两步,再次跌倒在地。这次摔得有点狠,膝盖恰好磕在石阶上,疼得他一时站不起身来。依着他这些年做护卫受伤的经验,骨头只怕是摔裂了。

    他这才觉出不对劲,疑心有人作祟。

    他疑惑地望向画角。

    画角眯眼一笑:“年纪轻轻的,怎就站不稳了,可要小心行走,莫再摔了。”

    说完,画角再无暇理会他,笑眯眯地对徐嬷嬷说道:“烦请你回府给祖母带个话,就说我谢谢祖母好意。今日天晚,我就不去府内叨扰了,待改日得空,我定会去拜见祖母。”

    徐嬷嬷一脸惊惶地说道:“小娘子自管歇息,您几年没回阑安,多出去逛逛。拜见老夫人之事,不忙不忙。”

    最好是别去,万万别去。

    徐嬷嬷虔诚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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