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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太倾唇角浮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依然弯着腰等待。

    “你走开!”画角忽然冷冷说道。

    她放开手中的牡丹,恼恨地瞪了他一眼,转过头,未曾受伤的手掌撑住地面,在地上一拍,整个人便借力跃了起来。

    裙裾层层叠叠铺展开,好似一朵怒放的牡丹。柔软轻绡的云罗纱滑过虞太倾的手背,淡淡的轻轻的,好似一缕轻烟。

    画角姿态轻盈地落地,铺展的裙裾徐徐回落。

    她缓缓转过身,面无表情地望向他。

    虞太倾略有些尴尬地慢慢收回手,拂了拂衣袖,问道:“你的手指还疼吗?”

    画角扬了扬眉,冷笑着说道:“当然疼了。多谢虞都监关心。”

    虞太倾又道:“你的衣裙……”

    画角顺着虞太倾的目光低眸看去,只见裙裾一角被花枝刮破了一个口子。昂贵的云罗纱果然不是她一个伏妖师该上身的衣裙。不过,好在她这裙裾并非只有一层,而是三层,除了丢人些,倒也无伤大雅。

    画角伸手压住裙裾,正欲说些什么,忽见前方不远处的小径上,裴如寄一脸惊愣地站在那里。因着牡丹花株被画角压倒了一片,他的视线毫无阻碍地落在了虞太倾和画角身上。

    他的身子好似被定住了般一动不动,只有眼珠是活动的,缓缓转了转。

    画角瞥了眼裴如寄,唇角浮起一抹苦笑,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

    如此丢人现眼,却居然还被第三个人看到了。

    裴如寄愣了一瞬,终于反应过来,快步走了过来,问道:“虞都监,你识得姜娘子?”

    虞太倾唇角浅浅一勾,点了点头。

    裴如寄低眸瞥了眼被画角压倒的牡丹花株,冷声问道:“你们两人在此处做什么?”

    画角忙说道:“裴将军,你莫要误会,我与虞都监有些话要说,方才是我不小心摔倒了。”

    裴如寄望了画角一眼,却是转向虞太倾,语气不善地说道:“虞都监,伱与姜娘子有话说,在哪里不能说,那边花亭里有桌椅,你与姜娘子坐下,好好谈不行吗?她一个闺阁小娘子,清誉要紧。你莫要欺她无父无母,日后若是再有事,你不必再找她,找裴某谈便是。”

    虞太倾唇角的笑意凝住,长眸微眯,一眨不眨地望着画角,问道:“这么说,裴将军做得了姜娘子的主了?”

    画角还未曾说话,裴如寄便抢先说道:“自然是!”

    虞太倾忽然笑了,如水似墨的眸中,闪耀着沉冷的光芒:“如此也好,那裴将军便等着天枢司传唤吧。”

    言罢,他负手离去,秀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花丛中。

    画角觉得事情有些不妙,虞太倾说要传唤裴如寄,到底是什么意思?

    裴如寄担忧地望着画角:“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画角轻叹一声:“我说的是实情,我不小心跌倒,虞都监只是想扶我起来而已,你不该刁难他。”

    说话间,画角蓦然察觉到花棚中有冲天的妖气逸出。

    “不好,裴将军,花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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