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弗章当夜便得到了端如意的口供,她说之前清河王来找过她一次,但并未说什么,也没有管她们成家的冤屈。
清河王。
倒的确是个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刘弗章想,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刘葳兮竟然会听清河王的。
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家人从窝里斗,自己就先反了。
刘弗章按住酸痛的额角,对车四道:“抓一个刘
葳兮身边的侍从吧,他早晚会发现这些的,现在打草惊蛇也不怕了。”
他实际上带着要同刘葳兮当面对峙的心去了。
刘弗章或许有一天能狠下心弑君,但是这件事不应该是刘葳兮做,更何况刘葳兮做的事情何止弑君?他还要害天下百姓。
西域战乱,殃及中原。
一个冬天,多少百姓将要流离失所,居无定处,冻死道边?
他互换到石晚亭身上真是浪费了机会,那么多黎民百姓,他是看也不看啊。
刘弗章听完车四的汇报,白一又进来,将西域那边的军情拿上来。至于拿给皇帝的药里面到底有什么,现在还没有决断。
毕竟书信之间并不算全然互通,这是两三日之前的西域军报了。
林兰池带兵并不输于刘弗章,自从会互换之后,刘弗章经常看她读兵书,和策略,或许就是怕有这一天的发生?
他处理完所有事情,总算安下心来,两人退下,柑橘等在外面,见他二人出来,才拽着太医进来。
刘弗章看见太医便头皮发麻。
林兰池这具身体操劳过度,又有无数案上,本来应该将养好了才适合怀孕,但是现在已经怀上,便只能想尽办法来安胎。
孕吐已经算是这具身体较轻的反应,刘弗章成宿睡不着觉,白天起来又吃不下东西。
他感觉自己不光是身体觉得不舒服,整个灵魂也跟着一道受苦。
想到若是林兰池来承受,想必一句话都不会说,终日埋在心头,生怕被别人看出来自己不舒服了。
刘弗章叹一口气,伸出手来让太医号脉,太医号完脉,又行扎针。
扎的刘弗章实在受不了了,才终于拔了。
再喝下那苦的好似击穿五脏六腑的中药,便又能睡下过一日,但刘弗章没能安睡过两个时辰。午时的时候,是柑橘的尖叫声将他喊醒了。
刘弗章忙起身来,小腹一痛,没敢坐直,只呼喊道:“柑橘,怎么了?”
苍白着脸的柑橘进屋来,低声道:“....殿下,荣华夫人死了。”
等会——
谁死了?
刘弗章皱眉,震惊道:“虞自容死了?”
“虞自容怎么会死了?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