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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为一下抿着嘴，不再吭声。
还是林深看不下去：“我们老板不也是为了你……”
“林深，别说了！”
秦墨为及时喝止林深，侧头道：“送陈医生出去吧。”
纪宁低头摆弄了几下手机，先抬头朝着奚萤烛道：“律所有事，我得回去一趟。”
她伸手摸了摸奚萤烛露出绷带的碎发，像哄小孩一般。
“你好好养病，我明天再来看你，别东想西想的，总之身体最重要。”
奚萤烛点了点头，目送着纪宁离开房间。
一转头，秦墨为依旧沉默着站在床侧，她不由皱起了眉头。
“我要休息了，你还待着这干什么？”
秦墨为这才抬起头，声音有些嘶哑：“萤烛，我想，有些事情我们需要谈一谈。”
突然变化的称呼让奚萤烛陡然变色，下意识心里抗拒与秦墨为的交流。
“我们没什么好谈了，请你离开。”
秦墨为这次却是异样的固执，“有几件事，我想问清楚。”
奚萤烛却直接捂着耳朵，瞪着秦墨为，力竭的声音透着一股无力。
“我不想说，算我求求你可以吗，请你离开，我跟你没什么好谈了。”
“我今天见了奚伟宁。”
宛如凌空掐住奚萤烛的喉管，涅灭了她所有的声音，她怔怔地盯着秦墨为，眼睛不受控制地蒙上了一层水色。
秦墨为斟酌着语句，“他跟我说了一些事，有关你的母亲，也有关你的身世……”
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高大的身子在医院窄小的椅子上显得略微局促，他双手婆娑了一遍脸颊，浑身透出一股无力感。
直到这一刻，才有一种他已经五十多岁的实感，风霜让他整个人迅速衰老了下来。
奚萤烛用力吞了一口口水，声音都像是从腹腔一个字一个字地崩出来。
“我不想听，请你出去……”
“你的亲生父亲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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