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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辰安一边打量着陆绎的表情，眼神又控制不住地落在奚萤烛始终低着的头颅上，一边试探着询问沈绾绾。
沈绾绾瘪着嘴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感到背部被一只温柔的手反反复复地抚摸过脊背。
温柔又和缓。
她一瞬间感受到了靠在自己身上女人的求助，在她这样反反复复地安抚中稳定了情绪。
沈绾绾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才慢吞吞地解释，“想……回家……”
沈辰安一愣，对着这个回答露出狐疑的表情，但又似乎找不出其中错漏。
只能无奈地上前拉住沈绾绾的手，又刮了刮她的鼻子。
“我说早点带你走，你非要留在这打扰奚姐姐！”
“好啦，跟奚姐姐说再见吧！”
沈绾绾被沈辰安拉过去，奚萤烛顺势侧躺在床褥上，一手遮着脸，一手跟沈绾绾挥挥手再见。
“我也困了，想睡的不行，你们都走吧，有事明天再说！”
她的动作怪异地让沈辰安忍不住又多留意几眼，他想开口询问一声，又觉得自己会不会太过冒昧。
思前想后，还是牵着沈绾绾的小手往房门口走。
路过陆绎身侧的时候，看到他还是站定在原地，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
他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道：“不一起走吗？”
陆绎侧头眼神扫过被沈辰安牵着的沈绾绾，又移到沈辰安脸上，即便没有开口，那股难以忽视的敌意还是扑面而来。
沈辰安头一回在陆绎身上看到这样毫不掩饰的戾气和攻击性。
就像是黑暗中觉醒的头狼。
“不。”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跟奚小姐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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