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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萤烛听得浑身鸡皮疙瘩，只感觉人都一阵恶寒。
“谢，我妈可不觉得。”
她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像是想起了那些过往美好却又一闪而过的碎片，浑身发冷又发暖。
“她曾经说，墓碑上放的照片一定是她少女时期的样子，她没有说原因，但我知道她跟奚伟宁那个人渣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觉得无比恶心。”
“但是她从来不会给我灌输这种想法，她那么聪明，人生唯二相信的谎言，都是男人给她带来的伤害。”
“一个说爱她一辈子，一个说好好照顾她女人。”
奚萤烛转头看着秦墨为，淡淡道：“选这张是因为我，她说我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
秦墨为安静了下来。
沉默在墓碑前刮成层层削肉的风刀。
“我没有撒谎，我一辈子只爱她一个人。”
“我没有一天违背过这个誓言。”
“我只是……”他转头看着奚萤烛，欲言又止，“我根本不知道她怀了你，我以为她只想让我从她的世界离开。”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奚萤烛直接道，“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她从来没有透露过一点点我亲生父亲的事情？”
“甚至如果不是奚伟宁被我逼得发疯，我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个秘密。”
“到死都觉得，我有一个很爱我的母亲，无能却又爱出轨的烂爹。”
“尽管她没有料想到，奚伟宁的人渣可以在她死后更加肆无忌惮，原形毕露，扒着她最爱的女儿当吸血鬼。”
“但即便这样，她也从未想过要我去投靠你这样一个有权有势的亲爹。”
“你有没有一天想过为什么？”
秦墨为在这一刻，脸色都不能维持平静，即便在当年面对雇佣兵挟持都面不改色的铁血男人，在这一刻感受到了深切的恐惧。
近乎求助一般祈祷奚萤烛这一刻的善良。
“别说了，够了，别说了……”
然而奚萤烛面无表情地宣判了他的死期。
“因为即使比起奚伟宁这样的人渣，她挚爱的那个人——”
“更让她感到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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