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次数多了，也开始没有这些不现实的期待，经常和自己一起下厨炒几个简单的菜，然后两个人一起坐下来吃完这顿简单的晚饭。
在张姐的记忆力，奚萤烛就好像是停在灯上的枯叶蝶，总是寂寥又美丽，期盼的那一点光灭了，就什么都不存在了。
“嗯。”
陆绎淡淡的应了一声。
张姐顺嘴接到：“好，那我就准备一碗……啊？您您吃？”
延迟反应过来，让张姐错愕地张大嘴盯着陆绎，就看到他点了点头，随意道：“没吃晚饭，随便煮点。”
张姐小心翼翼地吸了口气，下意识看向奚萤烛，却看到当事人也盯着陆绎满眼都是怪异，决定还是不参与这种莫名其妙的小夫妻情趣，转头去厨房煮面。
奚萤烛闲不下来，趁着陆绎回书房，自己钻进厨房帮着张姐择菜。
看着少女精致的脸蛋在灯光上泛出温润的光泽，张姐一边切着肉片，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太太最近，外面的工作是不是很忙？”
奚萤烛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张姐也不是什么跟社会完全脱节的人，大概率也看到了网上的一些消息，即便张姐不懂这些，她的儿女也能接触到。
她掰着青菜的动作一僵，一时没有接话。
张姐却像是自己犯了什么弥天大错，连忙找补道：“太太你不要介意，我这嘴就是没什么把门，主要看你最近都没怎么回来住，想问问来着，不好意思，您别介意……”
“没事。”
奚萤烛甩了甩搭在眼睛上的头发，抬头冲着张姐笑了笑：“对，比较忙，跑了好多地方，所以就住在朋友家了。”
“哦哦，好，好的。”
张姐连声应着，又低着头飞快地切肉，似乎要用案板声把刚刚的问询盖过去。
奚萤烛掰着菜帮子，半晌随意道：“没事，张姐你想问就问吧，你是老人了，这两年也一直照顾我，我相信你的为人，在我这，你是一个很温柔善良的长辈。”
张姐切菜的动作慢了下来，犹豫了一会，才轻声问道：“太太你是真打算跟先生离婚吗？”
奚萤烛没有顾忌地点了点头，“嗯，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过了一会又道：“也不知道吧，再看看吧，反正现阶段应该不会。”
“我女儿，前几天问我，你们是不是早就离了，我让她少管闲事，结果没想到吵起来了，这两天还在跟我置气呢，这死丫头！”
听着张姐看似责备，实则宠溺的语气，奚萤烛微微有些出神，半晌才笑着问：“这有什么好吵的，姐姐可能也就是好奇嘛，很正常的。”
“不是……”张姐似乎有些难于启齿，“那丫头不懂事，说觉得太太你矫情，拿了那么多钱还要折腾，太不知足，我听不下去，就跟她吵了几句。”
“旁人不知道，但我是看在眼里的，我知道太太从来不是为了钱才跟先生在一起的。”
奚萤烛笑了一声：“张姐，那你可真高看我了，我还真是因为钱，你也知道呀，我跟你提过，我爸公司当时有点问题，要不是跟他结婚，早申请破产了。”
“不一样的。”
张姐看着奚萤烛的眼神，有些怜惜的无奈。
“如果只是因为钱，太太就不会这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