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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国舅府书房。

    “如今豆传洛已死,凌则山又被六贝勒革职,现下两淮盐府衙门群龙无首,倒是便宜了那州扬知府。不过孩儿倒是不怎么看好这包斗诚,豆传洛在的时候就听他说起过,这包斗诚也是个耐不住的主儿,一心想着攀高枝往上爬,这几年没少往京里送孝敬,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人理睬他。豆传洛也曾经向他示好,可这家伙反倒是捏起架子来了,后来便没了消息,我也就没再过问。”

    “阿玛,六贝勒让这包斗诚代为署理两淮盐府衙门,他这是不是打算拉拢这包斗诚?”说话的是一身材微胖,相貌普通的男子,乃是闻人卓越的庶子,闻人左进。

    “他拉不拉拢这倒是不重要,现下最重要的是他查抄出来的那六千七百万白银。”书桌后闻人卓越眯起眼睛,淡淡道,“这六千七百万白银也是个不小的数目,有了这笔钱,皇上倒是能安心一些日子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闻人卓越看向右侧的闻人左慎,疑声道,“慎儿,这些时日,军中可有什么动作?”

    闻人左慎想了想,答道,“没什么呀。”

    “阿玛可是想到了什么?”

    闻人卓越沉了沉眉,淡淡道,“成无心回京都有一段时日了,听宫里的人说,他进宫面圣这几次,每每都在里面待上一两个时辰才出来。”

    “一两个时辰?”闻人左进吃了一惊,忍不住念道,“这说什么能说上一两个时辰?”

    “那人没说他跟皇上在里面都说了些什么吗?”

    “皇上生性多疑,每次谈事总会屏退左右,最多也就一个李连福侍候在侧。”闻人卓越立起身,背着手在书房里踱步,半晌道,“不过,成无心这趟是从西北回来的。”

    眉眼一动,闻人左慎看了一眼对面的闻人左进,望着闻人卓越试探性问道,“阿玛认为西北会有战事发生?”

    “不确定,但是也保不住。这几年何其武镇守西北,每每来报不是南蒙骑兵骚扰西北边陲小镇,就是跟莲芪部落有了纠纷,长此以往皇上心中自是不忿,与南蒙这一战是早晚的事。如今六贝勒又从两淮带回这六千七百万两白银,指不定就是为了西北战事的粮草辎重之用。”

    不待闻人左慎说话,闻人左进接口担心问道,“果真如此,那我们该怎么办?若是皇上真要与南蒙开战,这带兵的人选不是穆王那边的人,就是宁王的人,这若是立了战功,那还了得。”

    “率兵的人倒还在其次,若真到了那个时候,该选定谁皇上自有论断。”闻人左慎接过话,继续道,“我担心的倒是那六千七百万两白银。现下整个京都都知道因为两淮私盐案子六贝勒抄家得银不少,少不了会有人惦记着这笔银子,怕是银子回京的路途没得安生了。”

    “对呀,阿玛,这六千七百万两可不少呢,咱们要不要也...”

    “想都别想!”

    不等闻人左进把话说完,闻人卓越厉声打断了他,接着一脸郑重警告道,“如果皇上真的有意与南蒙开战,这六千七百万两白银就决不能碰!”

    “谁碰谁就得死!”

    日子一转眼的功夫便过去了,回京都的路上宇文昌泰一行人乘船而归,游山玩水似的风平浪静;陪同青峰镖局押送银子回京的吴德和宝不换却是踩着一具具尸体回的京都,称之为血流成河也不为过;也因为有了明面上的挡箭牌,杜尔和赵一峰一路上虽是胆战心惊,但好在是稳稳当当没生外事。至此,两淮私盐一行终于尘埃落定。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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