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在说：‘看到了吗，废物。’
观战席上，沈长临依旧面不改色，唇边带笑，如同普通的少年人般，但眼底的深黑和黑雾交织着，隐约带上了一丝阴戾的杀意。
而这时，展鸿远单手一挥，一个白玉的丹药瓶，瞬间化作流光，落在杨霖的怀里。
“你此战力竭，勿要伤了根基，切记。”
“弟子多谢宗主！”
杨霖拱手，沉声道：“宗主，现下我已夺得宗门大比的头筹，能否一提弟子的请求？”
展鸿远稍一抬手：“说罢。”
闻言，杨霖大喜过望，抬眼时却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观战席上的阮清安——女子眉眼间如覆盖冰雪般，看谁的眼神都透露着冰冷无情。
哪怕他获得头筹，似乎于她都无关紧要。
可凭什么……沈长临就可以唤她师尊？
杨霖的面色凝重，忽而对着阮清安深深地一拜，甚至直接跪地，一字一顿道——
“阮长老，弟子希望能拜入您门下！”
一时间，观战席上诸位长老们鸦雀无声，连同着在下面观战的弟子们都没敢说话——杨霖执着于拜入燕来峰，别说是弟子了，就连长老有些都知晓，但没想到他会在这里说。
观战席上，沈长临的手本能地收紧，但并没有说话，而是偏头看向了阮清安。
身旁的女子依旧清冷得没有表情，眼皮都不抬一下：“我已有弟子，无心再收徒。”
“阮长老，我知道会给您带来麻烦。”
但擂台之上，杨霖却开口道，他紧紧握着长刀，认真道：“哪怕不是拜阮长老您为师，哪怕只是能入燕来峰，成为普通的内门弟子，就算是杂役弟子，杨霖也愿意！”
“杨霖，慎言。”
倒是一旁的展鸿远先一步道：“有些话还是得慎重，宗门大比头筹怎可为杂役弟子。”
杨霖却摇头道：“宗主有所不知。”
“阮长老天资卓绝，战力无双，能以如此年龄，就突破到炼虚境界，是我心中不折不扣的天才，一年前更是一个月大破各宗门山门，一时间威势无人可及，我一直心生崇拜！”
“自我进宗门以来，能拜入阮长老的燕来峰，就是我的目标，宗主，我已经想好了！”
杨霖坚定地说着，再次俯身对着阮清安一拜，恳切地说道：“弟子杨霖愚钝，还望阮长老能给弟子一个机会，此恩情定永生不忘！”
见状，展鸿远似乎也有些无奈般，叹气：“唉，你意已决，便看阮长老如何打算了。”
说着，展鸿远看向了一旁的阮清安。
观战却莫名其妙成为主角的阮清安：……
：【这回我多少有点没看懂了，怎么觉得他们两个就和演双簧似的碰瓷祖宗你呢？】
阮清安瘫着一张原主人设的冷冰冰的脸。
“还别说，我也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