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给屠荼打电话。
屠荼的手机没有人接听……
她挂断电话后，扭头对萧庭宴说：“我觉得今天晚上的钢琴小姐是屠荼。”
“我觉得不像。”萧庭宴道，实际他都没怎么关注钢琴手本人。
“怎么就不像了？她刚进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身形眼熟。”林染道。
“这世界上身形相似的人太多了。”萧庭宴话刚落音，林染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林染看是屠荼打来的，立即按下接听键。
“屠荼，你在干什么呀？”林染故意询问。
“我在睡觉呀……我醒来的时候你刚挂断，我还以为是谁呢。”屠荼声音里带着慵懒，还打了个哈欠。
实际她十点下班，这个时候回去，也正好要睡觉了。
林染哦了一声，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染染，你有事情吗？”屠荼接着问，然后又打了个哈欠，“真的抱歉啊，跑了一晚上好累，每天早早就睡了。”
“哦，邢燕在家里吗？”林染还是怀疑，接着问。
“呃，不知道欸，我每天回来都没关注他在不在。”屠荼声音里带着特有的老实，“你找他有事儿吗？”
林染说没事，跟屠荼聊了两句闲话，就挂断了。
刚刚结束一首曲子的屠荼，深深吸了一口气。
林染皱着眉头，还是觉得很是不对劲。
“别多想了。”萧庭宴伸手摸了一下林染的头发。
林染点了点头，也许是她想多了，就算真的是屠荼，屠荼戴着面具不让任何人认出她，可能就是不愿意被认出。
林染叹息一声，她放下手机，看着窗外发呆。
屠荼总是有事情就习惯性瞒着大家，她是真的很希望能帮到屠荼。
可惜屠荼有事情，都不会跟她说。
“就算是屠荼，她都没跟你说，你也不好管。有时候就怕好心办错事。”萧庭宴还记得她借给屠荼妈妈六十万。
也不知道这个钱能不能还回来。
“嗯，我知道。”林染知道自我纠结也没有用。
这边邢燕回到家里，他首先去了屠荼房间，轻轻敲门。
敲了好久，都没有应。
原来屠荼说的早睡，根本不是早睡，而是出去赚钱了。
会所那么乱的地方，她也敢去。
她真的那么缺钱吗？
邢燕回到房间里，看着外面的落地窗发呆。
而且屠荼到底是什么时候去会所的，他居然一点都不知情。
出于对屠荼的尊重，她不愿意让人知道，邢燕也不会多问的。
林染第二天回学校，就觉得很多人看她的眼神不对劲。
中午下课到宿舍拿饭盒，黎梨一看到她，拉住了她的手：“你没看校园墙？”
“什么校园墙？在哪里看的？”林染询问。
“你还不知道有人黑你？”黎梨还以为她不在意呢，敢情是一上午过去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讲了我什么？”林染不解。
“你自己看。”黎梨把手机递给林染。
林染看到她上迈巴赫的照片，还有她跟萧庭宴接吻的照片，昨晚萧庭宴来接自己，都被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