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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宪嫄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松了口气。

    命大约是保住了,该受的罪还是一样都少不了。

    阿娘的笔记上写了,接下来,他会感到极寒或极热。

    若极寒,给他多盖棉被;若极热,给他以酒擦身即可。

    熬过一晚,明天就好了。

    但这只能缓解症状,治不了本。

    下次,他还会发作……

    果然,过了一会,他开始浑身发颤,还发出呓语:“冷……”

    秦琅以前应该是经常进来照顾他,不仅拨开了亮瓦,还抱了几床被子进来,堆放在床的一侧。

    白宪嫄打开第一床,给他盖上,将脚和边侧都压实了,又去压他肩膀处。

    岂料这时,于仞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虚弱地叫道:“秦琅……”

    白宪嫄知道他并不清醒,也没回答,只将他的手往被子里塞。

    “我这次,熬不过去了。”于仞又说,“你听我说……”

    交代遗言啊?

    白宪嫄没动,想听听他的遗言是啥。

    “邬宓母女,不是善类。”于仞哆嗦着说,“你要护着阿嫄……护着她,等她……出嫁了再走。”

    白宪嫄愣在那里。

    他的遗言,竟是她么?

    还真是个知恩图报的。

    阿爹阿娘没白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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