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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冷的、炙热的呼吸缠绕在一起,唇瓣在钟应耳畔停下,他道:“我当你解药。”

    这五个字似乎有着无穷的诱惑,钟应居然没怎么气恼,只觉得身子酥麻了半边,想要不顾一切的放肆一场。

    这应该是欲毒的影响……

    钟应这么为自己解释,随后,转身往里间而去,声音多了几分冷漠:“既然如此,你去帮我找解药,我去泡澡。”疏影君都这么说了,他还跟疏影君客气什么?

    他记得疏影君寝宫有一口温泉来着,他弄成“冰”泉就行了。

    “对了。”想到什么,钟应回首补充,“我的毒是龙蝶下的,要找解药的话,你去找他。”

    寻到那口冒着氤氲水汽的池子,钟应脚步一个踉跄,手掌撑着膝盖,喘着粗气。

    刚刚跟疏影君打了一场,身体蠢蠢欲动,钟应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下来,欲毒是毒,而于钟应来说,疏影君也是欲毒……

    在双重加成下,翻滚的渴望可怕到足以令神佛犯禁。

    手指深入温泉,水面波澜微漾,在寒气之下,表面结了一层浅浅的薄冰。

    钟应连衣服都没脱,跳入冰水中,盘膝而坐,试图调息。

    然而,他最初没把欲蛇涎水排除,导致欲毒在身体中扎根,又因为疏影君,欲毒.药.性全部被激发,钟应根本无法调动起经脉中的力量,这么一调息,反而有股热量在经脉中流转。

    钟应倒抽一口凉气。

    见识到欲蛇涎水的厉害后,他再也不敢胡闹搞了,就怕把情况越弄越糟。

    手指往下,伸入冰水之中,钟应咬了咬下唇,试图缓解欲·望。

    时间点滴过去,度日如年。

    钟应完全感受不到冰水的作用,甚至觉得冰水也变得滚烫起来,将他越烧越糊涂。

    他半趴在池畔,双腿轻蹭着石壁,衣裳湿漉漉的贴着身躯,被水浸湿的长发如同海藻似得铺展在后背,浸入冰水之中。

    脚步声传来,疏影君抱了一叠衣服过来。

    “应龙咬断了玄蛇两首,杀死了玄蛇,玄龙一脉分崩离析,一团乱麻,龙棠带着龙蝶不知所踪,我抓了个人问清了情况……你中的是欲蛇涎水,只有欲蛇之胆才能解毒,但是玄龙一脉并没有圈养欲蛇。”

    疏影君声音如清凉的冷香,于钟应来说,却是致命之毒,令他不自觉的战栗。

    钟应蜷缩成一团,咬住了大拇指,眉宇隐忍,却依旧泄露了一丝呻·吟……

    “我这边有清心丹,祛火丹,忘尘香等,你先用着,我去抓欲蛇……”

    声音戛然而止,疏影君敏锐的听到了那小喵儿似的微弱呻·吟,凤眸沉了沉,丹青水墨似得瞳孔笼罩了一层浓重之色,如山水之间一场蒙蒙细雨。

    他转过屏风,在池畔停下,看到了缩成一团的钟应,问:“我刚刚的话依旧作数,我可以当你的解药。”

    声音不含一丝情·欲,却抵过世间万千诱惑。

    “……”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甚至因为墨发遮住了容颜,而看不清钟应脸上的神态,疏影君转身欲离开。

    才迈开脚步,他便听到了钟应轻微的声音。

    “君不意……”

    他以为这是错觉。

    “别走……”随后,钟应抬高音量:“君不意!”

    水流哗啦声传来,钟应从冰水中起身,坐在池畔,水珠子从衣袂、发梢滚滚而落。

    疏影君回首,对上了钟应的眸子。

    熔金的眸子中盛着燎原之火,仿佛能将三千世界焚烬,眼底却只映着疏影君一人的身影,唯有他衣角的白梅,才能在那样的烈焰之中,开出欺霜之花。

    他搂住钟应腰身,扶起钟应身体时,钟应便像八爪鱼一般,死死抱住了疏影君,无意识拉扯他的衣物。

    疏影君沙哑的嗓音问:“我是谁?”

    钟应浓密的眼睫毛上沾了不少细小的水珠子,如群星般璀璨,他眨了眨眼,手指非常稳的抓住了帷幕一角,掀开了帷幕,扔至一边。

    鸦发之下,是苍白的皮肤,清冷的眉眼,眼角两颗朱砂痣却在这份冷清之中,添了三分妖冶。

    ……是故人的容颜。

    “小妖精。”钟应呢喃。

    他蹭过去,沾了沾熟悉的唇瓣后,又伸出舌尖舔了舔。

    ……是故人的味道。

    “我问你。”君不意声音又清又净,凤眸依旧平静,“你是认出了我,还是因为欲毒而把别人当成了我?”

    钟应愣住,似乎不解其意。

    他的脑子转的格外的慢,意识迷糊,几乎只是按本能行事,剥开了那层别扭、傲慢、恶劣的外壳,因此格外的率真,格外的热烈。

    他笑了起来,笑的身体颤抖:“不都是你?”

    除却一切顾忌,看到最真实的内心。

    全部都是君不意!

    他可以一走六十年,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在意。

    可是道心上只有君不意一人留痕。

    不自觉的靠近真正的疏影君,便是被欲毒迷昏了头,眼中也只有君不意的幻象——都是君不意一人。

    他不愿意承认那个答案,甚至从来不往那个方面想。

    可是被欲毒折腾的迷迷糊糊时,钟应却清醒的明白,他压根不可能让别人靠近他,若是换个人将他压在床榻上亲吻,就算那人是天王老子他也会削了对方。

    而不是风轻云淡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君不意阖上眼帘,再次睁开凤眸时,如镜面般无波无澜的眸子中,有什么挣扎欲出,掀起惊涛骇浪。

    指尖勾住钟应腰带,在掌心缠绕几圈,骤然拉开。

    腰带在他掌心招摇,因为衣裳沾湿,黏在皮肤上的原因,钟应身上的衣服松散开来,露出半面春色,恰好半遮半掩。

    疏影君掐住钟应的腰身,重重向他的唇瓣压去。

    两人半边身子陷入水中,半身贴在池畔,衣裳漂浮在水面,流水起伏,声音清脆,纠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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