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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但既是县官又是现管就很要命了。

    容木虽然只是站在容安身边,伸着脖子看了几页供词便已气得牙齿格格作响,“侯爷,决不能轻饶了这些败类!”

    万宁等人岂止私加赋税,侵占民田、强抢民女都是小事,他们甚至制造冤假错案,只为了给万宁制造“政绩”。

    那些被屈打成招的“悍匪”“大盗”“连环杀人真凶”全都是得罪过他们的百姓。

    甚至当地的商人谁家若是没有足额缴纳“孝敬”,也会被针对。

    当地乡绅在万宁刚来的时候曾经想要联合起来把他推下台。

    这些人也都有自己的关系网,熟人的熟人的熟人,亲戚的亲戚的亲戚也许就是朝廷高官。

    但都没有万宁动作快。

    也没有谢三老爷手段恶毒,他将他们的关系网从中间腰斩,以起到震慑作用。

    拿到证据和供词之后,谢三老爷便把处置这些乡绅的事交给了万宁。

    万宁干脆把县里有头有脸的人全都集合在一起,给这些乡绅定了莫须有的罪名,当众惩处,杀鸡儆猴。

    类似的事情出现两三次,便没有人再敢起来反抗了。

    但凡能寻到去处的,都悄悄搬离了此地。实在不能走的,只能留下来受窝囊气。

    嗯,能受气的还是有身份地位的,不能受气的,轻则就像容安问到的乡下百姓一般被侵占田产,家人入狱;严重的便是被安上“悍匪”等名头,莫名其妙丢了性命。

    “可恶!”容木忍不住叫了一声。

    容金看他一眼,自己的激动情绪已经平复,二弟这情绪却不知要持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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