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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挽澜见主审官员神色晦暗,想来应是盘算如何发问。

    便又小心翼翼看了那花媒婆一眼:“不过说来也怪。这些药材虽不知能不能救人性命,可有些药材并不常用,陆家上下是花了大价钱才凑足了数量,按道理讲,京城的药材恐怕早已销售一空,花媒婆倒是有这通天的本领,这么容易就买来了。”

    花媒婆听到这小夜叉又开始找自己的麻烦,惊得一愣,不等主审官员发话,便扭了下肥硕的腰身:“这、这外头到处都在兜售,王妃娘娘可不要冤枉民妇。”

    “是吗?”陆挽澜抱歉施礼,“也对,那药材好些药铺都有得卖,而且一副药就要卖上一百两银子,这种天价,也不是人人都能买得起。”

    “是是,王妃说的是呢。”花媒婆又忙点头附和,“也不是人人都能买的起。”

    可她笑着笑着,却又顿觉自己掉进了陆挽澜的圈套。

    她只是个媒婆。

    说成一桩婚事,不过只得三十文钱。若是被问及哪来这么多银子买药,又是给一个非亲非故之人吃,自己要怎么解释?

    好在大理寺正卿洪大人并未顺着陆挽澜问题问下去,而是从她话中找了另外一个突破点,开始了新一轮的发问。

    “这个问题暂且不提。”他未再看堂下之人,而是将视线投向一旁默默无语的陆云礼,“既然燕王妃说,陆大人传了书信和药方给她,那么陆大人又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呢?”

    洪大人此时脑子里乱糟糟的,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其中原由。

    陆云归说自己被扣在谢贵妃宫中,他的药方却又被陆云礼知晓,可陆云礼的书信却又被传得到处都是。

    还有燕王妃说的神秘孩童,又是怎么知道这药方的存在?竟然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截获。

    再看都察院左都御史,

    这时,陆云礼起身行礼,恭敬道:“这消息和药方是户部尚书之子,姚松鸣从乱葬岗一个大头瘟病患的手中得来。”

    “乱葬岗?”

    见又扯出一人,洪大人缓缓运气,对衙役道:“带姚松鸣来!”

    衙役还未出门,陆云归却忽地开口:“且慢!”

    “怎么?陆太医不愿?”洪大人不悦。

    “大人,姚把总因胡乱吃药腹泻才止,现在方才入夜,还是应多加休息。”陆云归解释完,又继续道,“不过,说起姚把总,下官实有一事不明。”

    “你说。”

    “既然这药方被各药铺伙计称为毒方,炼柔童子尚且无法抓药。连陆大人给病患服用之前都需要找人试药。敢问这位花媒婆,死者既然懂得制香之法,想必也懂得药理。她怎么会任由你给她喝下这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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