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分头行动
蕾妮斯的提醒引起了奥菲斯的注意，也同样引起了芮芙卡和瑞贝卡两名白化卓尔的注意，于是纷纷朝亚马逊女人口中所述方向投以视线。
显然，她们也对此刻凯瑟琳能够“正常走在大街上”一事而感到惊奇万分。
然而，这一看，却是让二人面色难看的愣在原地。
“怎么了？”
蕾妮斯忍不住奇怪问道。
“她，她旁边的这……这位男性……”瑞贝卡咬着嘴唇结结巴巴道，“我们见过。”
见状，蕾妮斯不由朝走在道路最左侧，梳着一头看起来格外精神的短发，但是面貌又看起来苍老万分的老者端详了一会儿，这才猛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对了！这不是当初莱恩让咱们‘小心’的那个人吗？”
“我记得莱恩说此人名叫法比奥，是一位死灵法师，”奥菲斯思索着道，“而他旁边那个人，应该就是凯瑟琳的父亲谢弗吧。只是，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原来他叫法比奥……瑞贝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永远也忘记不了当时自己目睹的那一幕。
那个时候，她正在为了掩护姐姐与城主的藏物室里面窃取一件关于其涉嫌挪用款项和克扣商贸所得的有力证据和城主行事。
可正在高潮即将来到之际，那间暂时永远不可能被打开的门忽然被打开了，一位管家模样（法比奥）的老者，把满身都是血淋淋的芮芙卡，她的姐姐扔在厚重的毛绒地盘上面，并且直言道破了芮芙卡的所有行为。
然后，她们的命运就迎来了转折点。
如果不是关键时刻“意外”出现，她们甚至都不知道，此刻她们已经堕入了无底深渊亦或是成为了某位有钱人的掌中玩物。
正在这时。
瑞贝卡忽然听到耳旁传来了圣武士关切的声音：“这位名叫法比奥的死灵法师，曾经伤害过你们吗？”
芮芙卡不安地点了点头。当时的经历对她犹如噩梦，不过想到如果说出来或许可以“取悦”奥菲斯，便不顾妹妹的劝阻，把当时的经历全部讲了一遍。
“当时，我正在书房里翻找对城主不利的相关证据。或许是我大意了，又或许是这位‘法比奥’太过厉害，总而言之当我注意到自己被一道‘沉默术’笼罩再也发不出来任何声音，并且法比奥手持一柄法杖站在我面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我当时完全没有想到法比奥的实力会这么强，只是觉得事情既然已经败露总不能坐以待毙，而且我又不是没有杀死过法师，便直接向法比奥冲了过去并且提前做好了防范法术的心理准备。”
说到这时，芮芙卡忽然察觉到旁边胳膊被人拍了一下，转头一看，这才发现是自己的妹妹，而自己已经停留在原地很长时间没有挪动脚步了，当下连忙充满歉意地分别向奥菲斯和蕾妮斯道了声歉，在得到谅解以后这才继续说道。
“但正在我的手即将扼住法比奥咽喉的一刹那，却被‘疲劳之触’、‘惊惧术’还有一道奇怪的魔法屏障先后逼退，”芮芙卡深吸一口气，“即便这些只是最普通的小法术，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施法者能够在一瞬间连续使用这么多的法术。”
蕾妮斯猜测道：“可能有魔法物品辅助吧？”
“或许，但这不重要，”芮芙卡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这些法术对我造成了不小影响，但当时我的状况其实还算可以，因此，当时我便准备重新找机会组织进攻。但是……”
说到这，芮芙卡身躯轻轻一颤。
显然接下来这名白化卓尔准备要说的经历，在她心中留下了极为深刻的阴影。
“没关系，如果不想说的话就不必说了。”奥菲斯温和道。
他不是一个喜欢为达目的便勉强别人揭露旧伤疤的人。
芮芙卡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坚定道：“没事的，奥菲斯殿下。毕竟，如果知道的关于法比奥的信息能多一些的话，我想应该会对你们有所帮助。”
说完，芮芙卡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在之后的战斗中，我几乎被法比奥全面压制。但这同样不是重点，我此生也同样遇到过比我更加强大的职业者并战胜了他们。真正让我感到恐惧的地方是，随着战斗的逐步深入，我开始越来越感觉到一股难以抑制的恐惧感。”
“这种感觉，让我几乎完全丧失了战斗意志！”芮芙卡双手抱着头，充满痛苦道，“甚至当时，我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不如，我便就这样被法比奥杀死好了’这种念头！而当我竭力想要避免这些情绪带给我的影响时不但完全做不到，而且越是竭力想要避免，就越是感觉到痛苦万分，只有当我产生‘放弃挣扎’的念头时这种感觉才会消失。”
“直到这一刻，我才意识到我和法比奥之间的差距有多么悬殊——在此之前，我还以为这只是由于我需要执行潜伏工作，故而身上几乎没有佩戴什么魔法防具才全面处于劣势——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说到这，芮芙卡的语气一下变得就仿佛像是一具构装生命一样僵硬，“我只能眼睁睁看到法比奥朝我走过来，然后抓住我的手臂。”
蕾妮斯深吸口气，轻轻拍了拍芮芙卡的肩膀，给予这名白化卓尔以鼓励。
“接下来我就开始感觉身体里的水分开始逐渐地消失，并且全身机能也开始明显老化，”说到这，芮芙卡终于不受控制地双手抱头尖声起来，“我想要还手，但当时那股仿佛比巨龙的龙威还要强大数十倍的恐惧深深折磨着我，让我根本没办法驱使大脑做出正确的动作！”
这道刺耳的尖叫声让附近正在聊天的人顿时被吓了一跳，不过好在这句话没有体现太多信息，于是这些人听到以后不但没有在意，反而接下来谈论的话题当中还平添了几分浓浓的恶趣味。
至于法比奥一行……
似乎，由于距离较远并且周围比较嘈杂（大概米左右），并没有听到他们正在说什么。
“对，对不起，奥菲斯殿下，”芮芙卡充满惭愧地低下了头，“我不是故意，我只是……”
奥菲斯摇了摇头，轻轻道：“没事的，法比奥不是没听到吗？”
他能理解芮芙卡的心情。
并且，奥菲斯十分清楚方才这番话绝对没有任何夸张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