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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该不是那大姐埋怨我抢走她孩子,所以跟着我一起回来了吧?”我吓抽筋了,嘴皮子一直在乱颤。

    “你说呢?”

    陈师傅嘿嘿怪笑了两声,随即摇头,“干这行的经常遇到这种事,习惯了就好。”

    我直接给跪了,心说去特妈的,这种事叫我怎么习惯?

    “放心,你本来就是纯阴体,和鬼魂多打些交道也不算坏事,再说有我在,不会出事的。”

    见我这么没出息,陈师傅也忍不住笑了,摇摇头,说我这次表现还算不错,总算完成了第一个考验,现在天也亮了,我在山里奔波一天,肯定很疲惫,不如先进屋睡一觉,压压惊。

    老实说我的确很累,可只要一闭眼,就会回想到昨天晚上,女尸忽然从棺材里坐起来的场面,吓得肝颤,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得,等我回来之后,就一直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好像寒热症又要发作似的。

    陈师傅并没有搭理我,自从得到死婴胎后,便笑眯眯地带它走进了杂物间,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

    我实在睡不着,只能爬起来,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向杂物间。

    拉开门,我看见陈师傅正把死婴胎摆在桌上,双手合十,诚心祷告着什么,同时还取出了狼毫笔和朱砂,用毛笔点在死婴胎肚皮上,画出了很多弯弯曲曲的符咒。

    这些符纹好像蝌蚪一样弯弯曲曲,线条分明,又让人感到十分诡异。

    我小心翼翼地走上去,壮胆问道,“陈师傅,您在画什么呀?”

    “我在画符,你爷爷从没教过你吗?”

    他似乎不满意被我打扰,停下毛笔,皱了皱眉头。

    我讪笑,说爷爷从来没教过我这些东西,防我就跟防贼的,别说画符了,要不是遇上陈师傅您,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个术士。

    他哦了一声,又说,“以后你别一口一个陈师傅了,这么客气反倒让我不习惯,干脆就跟其他人一样,直接叫我陈麻子好了,听着反倒熟悉些。我们这种民间术士,不讲究那么多繁文缛节。”

    我嗯了一声,又询问他第二个考验是什么?

    他不搭腔,表情怪怪地笑了笑,摇头说,“急什么,还早着呢,今晚你就在我这里睡下,明天跟我出去一趟,我还有事交代。”

    “好吧。”

    陈麻子这么说了,我只能点头同意。

    当晚我就留在他家,简单整理了一下杂物间,见天色差不多黑了,进屋倒头就睡。

    昨晚挖坟剖尸的经历让我心有余悸,熬了一天,早就困顿得不行,脑袋刚沾上枕头,立刻就打起了呼噜。

    可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做了好几个乱七八糟的怪梦,先是梦到自己返回了爷爷的地窖,重新看到那口大铜鼎,铜鼎上长出一张特别阴狠的怪脸,对着我咯咯狞笑。

    随后我又梦到了自己挖尸的画面,半梦半醒间,发现身体完全动不了,就跟胸口压了块石头一样,脑袋也晕乎乎的,一阵冰凉。

    起初我以为是寒热症又发作了,迷迷糊糊睁开眼,本打算喝口水,结果眼皮一抬,就看到一个脸色惨白,好似涂满石灰的女人,正面压在我身上。

    她肚子完全是敞开的,露出血淋淋的内脏和肠子,几乎跟我脸对脸了,还把嘴巴张成个o字型,嘴里喷着发黑的黏液。

    “握草……”

    我瞬间炸毛,惊呼一声弹了起来,等我坐起来的时候,女人已经不见了,周围一切都很正常,直到窗外一束阳光照在脸上,我才意识到自己又做了噩梦。

    可这梦也太特么真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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