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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苗疆最大凶的蛊虫,天蜈居然在害怕!

    就因为小秃驴的靠近!?它连萝卜丝的符都不怕,居然会怕个刚成年的小秃驴!

    这特么的,实在是令他无话可说。

    没正面刚过,他单知道小秃驴的佛光厉害,却没想到会这么厉害。

    靳二爷脸色不好,萝卜丝就是满面红光,心情甚好。

    蛊虫在他胸口闹出来的动静,他也能够感觉得到是蛊虫在害怕。

    得意洋洋的看着靳二爷,“怎么不得瑟啦,你继续得瑟啊,老东西,真以为你的蛊天下无敌啊,还不是因为你没碰到我小师侄……呃,噗。”

    他正得意呢,异变突生,一律摁着他的胸口,纤细白皙的手掌突然发力。

    巨大的力量从手掌上传来,逼得他不得不往后退,接连退了三步才勉强稳住身形,撕心裂肺的咳嗽了两声,张嘴“哇”的声突出摊黑血来。

    血里面包裹着条黝黑泛金的蜈蚣,躯干尽数被震碎,隐隐有些裂痕,却还没完全死绝,在血坑里摇头摆尾的垂死挣扎着。

    罗卜丝摁住胸口,痛得脸色惨白的“嘶”了声。

    从包里摸出小包药粉,倒进嘴里面,也不要水就那么干咽下去,缓了片刻,才有力气开口说话,“多谢一律小师侄,算我欠你个人情。”

    一律“哒哒哒”的敲着字,“倒也不用你欠人情,还是两百万,给钱就行。”

    罗卜丝摁着胸口,只觉得是骨头也疼,肉也疼得厉害,赶紧摇摇头,“别别别啊,小师侄你明知道我没钱的。”

    他的原则就是能赖掉就赖掉,实在赖不掉的,再谈钱的问题。

    地上躺着的靳二爷闻言,又被气得吐了满嘴的血沫子。

    他的大凶蛊天池圣蜈啊,杀人于无形的大凶器,连蛊王都要畏惧三分,堪称无解的凶蛊,居然就这么简单暴力的被破解了!?

    辛苦培育了二十来年,就值个两百万?!

    小秃驴,你想要钱来找我啊,别说两百万,两千万都好商量!做什么要弄死我的天蜈!

    罗卜丝见他吐血,伸手捂住自己胸口,还不忘得意的冷哼,吩咐杨医生把靳二爷拎着,往后面的车走去。

    要命的蛊虫被解决掉,勉强稳住了局面,他们准备回城。

    杨医生拎着靳二爷上了小白杨的车,高声嚷嚷着,“一律小师侄,你过来跟我走,我跟你说说靳二爷的事。”

    一律,“……”

    默默的看了眼靳先生,不太愿意过去,他好想上靳先生的车啊。

    靳先生坐在车上,脸色仍旧很白,眼神却温和,低声跟他说话,“桃核种下去了,暂时还没破土,明年或许看不到开花。”

    一律点点头,手指“哒哒哒”的敲着平板,“你要是想看,等桃花开的时候,我回土原山上去给你摘。”

    靳先生看着一律,突然笑了笑,嘴角轻轻上扬着。

    他实在是生得太好,就这么轻轻笑着,就跟成片桃花林在同时绽放,好看到近乎梦幻。

    可真好看啊。一律默默的想着,胸口“砰砰砰”的跳着,动静完全都压不住。

    靳先生微微笑着,低声跟他说道,“你跟罗大师去吧,等我得了空,再去看你。”

    一律点点头,敲着平板跟他看,“那我就先走啦,再见。”

    告别完,便拎着平板,转身往小白杨的车走过去。

    靳凤羽就坐在那,目送他远去,看着他上了车,才慢慢的靠回座椅上。

    杨医生拎着药箱过来,拿出整理分装好的药瓶递过去,看着他将仰起头,将里面的药片全部倒进嘴里,喉头滑动,异常困难的吞咽着。

    递了瓶水过去,轻声叹息着,“我刚刚还以为你会让他上车。”

    靳凤羽伸手接过水瓶喝了口,把药片全部吞咽到肚子里,声音嘶哑,“再等等吧。”

    就吃个药的功夫,他身上的衣服,全部都被汗水浸透,透明的液体顺着他的眉骨,缓缓的滴落到胸口处。

    杨医生抿着嘴角,这人真是他见过、最能忍疼的了。

    膝盖经过数次诡异的崩裂,简单的骨裂伤势不断加重,刚刚进行了治疗,止痛药和麻醉剂失效后,是排山倒海、更加凶残的疼痛。

    偏偏他们这位靳先生,接到消息说一律往城外来,担心的不行,非得亲自跟过来看看。

    这地儿偏僻,虽修了水泥路,却不像他们平时走的那边平整,各种坑坑洼洼,路上是各种各样的颠簸。

    他在旁边看着,都替靳先生疼得慌,正主倒跟没事人似地。

    看到小和尚还能笑,还有心情跟人约着去看桃花。

    啧啧啧,真是要情不要命,他等凡夫俗子不得不服啊!

    这么想着,杨医生看着靳凤羽,低声问道,“靳先生,你有没有觉得,你对小和尚的感情,来得有些过于快了。”

    就在靳家别墅里,见了那么一面,就惦记上了。

    真.一见钟情。

    感情来的太快,就像是十二级的海上飓风。

    比当初撞到身怀情人蛊的白玲玲,那情况可谓是天壤之别。

    那激烈的程度,让他不得不怀疑,莫非……是小和尚身上有什么魔力,或者带着情人蛊的升级版,具有连靳先生都抵抗不住的诱惑?!

    应该,不至于吧。杨医生掐着下颚,陷入思索中。

    还有件事情比较麻烦,他看向靠着座椅背,闭目养神的靳先生,声音压得更低,“靳先生,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小和尚心志坚定,一心向佛,你……”

    你这单相思,可怎么办咯?!

    啧啧啧,也是可怜哟,一见钟情看上谁不好。

    非得看上个小和尚,还是个佛法高深的小和尚。

    若是小和尚一心向佛,靳先生的感情,终归还是要错付咯。

    隐隐有种靳先生要拿到虐恋情深剧本的感觉,杨医生激动的搓手手,等着看戏。

    还没等他激动完,靳凤羽睁开眼睛,目光冷淡的扫向他,“开车。”

    杨医生被那个眼神冻到,不敢再随意多说,“……好的,我这就去。”

    非常圆润的滚到前面,开车跟上前面的车。

    小白杨开的车,是标准的五人座。

    赵然坐在副驾驶上,萝卜丝摁着靳二爷坐在后排,扯动了伤口,疼得他“嘶”了声,捂住了自己胸口伤处。

    脸色难看的踢了靳二爷两脚,赵然从前面转过头来,看着他捂住的地方。

    那里有些凹陷进去,看着隐隐是个手掌的形状,胸口的骨头估计断了好几根

    心里是既惊且怕,他师叔的这个手,真的是有些重啊。

    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低声问道,“师叔,您这是如来神掌啊。”

    一律,“……”

    搁罗卜丝面前,他嫌弃丢人,懒得跟赵然多说。

    倒是罗卜丝因为高兴,笑盈盈的跟他解释,“这是佛祖手印,又叫佛祖金印,是你们土原寺的独门秘诀,专门针对阴物、邪祟,威力非凡。

    寺里面的和尚会者众多,但能像你师叔这般,隔着胸口将凶蛊天蜈震碎,只伤到我几根骨头的,有且就有他这么个小高僧,小伙子连这个都不知道,有点学艺不精啊。

    你别看师叔年龄小,却是实打实的高僧,跟在他身边的机会难得,随便学两手以后出去行走也方便得多,你可要珍惜机会啊。”

    赵然坦然受教,态度谦逊,“是。”

    说了两句,话题就转到靳二爷身上,一律抱着平板“哒哒哒”的敲字,“他跟《谁是龙傲天》是怎么回事。”

    什么叫既是靳二爷,又不是靳二爷啊。

    罗卜丝捂着胸口,忍着疼痛,慢吞吞的跟他解释道,“原本的靳二爷,八字过轻,阳火不旺,本身容易招惹邪祟,还偏爱往深山老林里跑。

    不知怎么的,就被藏在山林里的老鬼瞧上了,想占据掉靳二爷的身体,两人在身体里相互拉扯吞噬,就成了他。”

    面前这位“靳二爷”,性格跟往日无异,但平白得了好些炼制、喂养蛊虫的方法,和某些跟言灵相关的邪术。

    就是那本《谁是龙傲天》的来历。

    这术法跟言灵有些相似处,也有些像是“神笔马良”,但远远不如神笔有效。

    具体的做法是将自己的计划写在纸上,供人传阅,看到的人越多,相信的人越多,邪术的力量就越强。

    “靳二爷”利用这本书和蛊虫,不断的杀人、壮大自己的力量。

    直到他觉得力量积攒的足够了,就依靠着邪书为媒介,试图抢夺靳先生的气运,将靳先生的命数据为己有。

    一律皱着眉头,神色有些凝重。

    赵然听得云里雾里,秉承着不懂就要问的原则,“他为甚么要抢别人的命数啊,抢过来有什么用处么。”

    靳二爷“呸”出口血沫,血丝在空重乱窜着,“你好意思问气运有什么用处,若是我有靳凤羽的黑龙气运,就这小秃驴的佛祖金印,岂能轻易将我的天蜈杀死?!”

    赵然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我不懂,但是我能装作懂了的懵懂表情。

    罗卜丝伸出腿,使劲儿的踹了他两脚,嘴角翘起,“丧家犬就要有个丧家犬的样子,你吠个什么劲儿?!”

    一律将《谁是龙傲天》取出来,随意的放在腿上,“靳二爷”眼神一亮,挣扎着要来抢。

    被一律伸手啪开,他常年与蛊虫和尸体为伍,满身的阴气,甫一跟手掌接触,便直接被烫得浑身哆嗦着,跟蔫茄子似的,软倒在座位上。

    他摸着平板,“哒哒哒”的敲着字,给罗卜丝看,“那这人怎么处理。”

    罗卜丝摆摆手,看着前排的小白杨,“交给警察呗,让他们转交给特殊调查组,这人满手的鲜血,就该让他尝尝正义的毒打。”

    一律,“……”

    其实你就是懒得处理吧,是吧是吧。

    不过交给警察也好,“靳二爷”的本命蛊接二连三被破,五脏六腑都破损严重,即便是神仙来了也难救。

    最多也只有三天左右好活,不必担心他再闹出幺蛾子。

    他们在路上摇晃了两个多小时,进了城先去的警局,小白杨拎着“靳二爷”进去问话,罗卜丝也跟着进去。

    他在特殊调查组有挂名,有他在,很多手续程序都好走些,何况“靳二爷”本身就是他抓住的。

    一律跟赵然站在门口,发现没他们啥事,就准备先和回家去。

    刚下了台阶,王与带着林右走过来,态度郑重、恭恭敬敬的跟他们打招呼,“敢问可是土原寺的一律大师?”

    一律看了眼林右,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一会白一会红,罩着层消不去的黑气。

    啧。果然是十分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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