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中旬, 青少年大奖赛第三站在俄罗斯莫斯科举行，拥有青年组男单第一天才美誉伊利亚.萨夫申科出战。
国内没有直播俄国站比赛，张珏这边只好在吃午饭的时候和队友们一起看转播。
萨夫申科在自家地盘状态极佳，在短节目时就与第二名拉开10分分差, 自由滑结束时, 已经比银牌高出整整30分。
这位颜值不输爱豆金发美少年在短节目、自由滑中总共放了3个3a。
3a分值高达8.5分, 与4t、4s这两种四周跳仅差2分，与其他三周跳家族的成员相比, 从难度到分值都有天壤之别。
裁判对萨夫申科青睐肉眼可见, goe加嗖嗖，让张珏看得羡慕不已。
从未在比赛里享受过这么好的加分待遇，就算经常使用举手、延迟转体这种稀技术也一样。
柳叶明安慰张珏：“因为现在你才是青年组，裁判的确不好给太高分，等你到了成年组, 待遇还是会涨的。”
们可不能和俄滑联太子爷比待遇，张小玉只是区区全兔村男单唯一希望，能不被压分就不错了。
张珏语气悲伤：“我不求裁判对我多好, 只要公平打分就可以了啊，们一偏心眼, 我要赢那些欧美选手就更艰难了！”
不过平心论，比起安格斯.乔那种裁判使劲给水分, 却依然能输掉比赛水母, 萨夫申科属于能被捧得起来的类型。
舞蹈功底扎实，表演时有一种典型斯拉夫式艺术感，气势很强，跳跃出众，在青年组, 这么全面的选手可不多，所以观众不会觉得萨夫申科成绩是水出来的，只会认为寺冈隼人、张珏这样的黄皮肤运动员得到的分数与们的实力并不匹配。
为了让生长发育期运动员们将来有个好身板，教练们会要求们必须睡午觉。
张珏没住省队宿舍，老舅就专门为在办公室里摆了个行军床，东北在夏季的气温不高，室内没开空调，只有一架小电风扇呼呼的吹。
想着小孩应该睡沉了，沈流轻手轻脚走到门口，朝张俊宝挥手。
“师兄，来一下。”
张俊宝放下手里哑铃，走到门口，掩好门，沈流递给一份文件。
“宋教练说理解你现在想专心把张珏带出来，所以给你挪到主管教练位置，我做跳跃教练，还，希望我们能多带一个人，也是单人滑。”
说单人滑，没说性别，张俊宝就懂了。
“是个姑娘？”
“对，叫徐绰，是市队上来的，前天才满的13岁，明年进青年组，会四种三周跳，三种33连跳，是上头比较看好的女单苗子之一。”
“那她水平不错了，怎么轮得到我教？”
张俊宝下意识把手伸进裤袋，掏了个空，沈流露出了然的笑意，赧然的移开眼，盯着窗外树荫。
沈流垂下眼眸：“你把张珏带的这么好，大家都知道你厉害了，像徐绰就是看完张珏的比赛后，自己提出想跟你练。”
国内好的双人滑教练不少，好的单人滑教练却凤毛麟角，陈竹算一个，但她的收费太贵了，学生也多，未必排上课，张俊宝人在省队，徒弟只有张珏一个，正是拜师好去处。
气氛安静下来，两人都没再说话，沈流靠着墙，专注的打量张俊宝脸，露出怀念的神情。
“娃娃脸就是好，人都老得慢些，再面时，看着还和在役时一样。”
张俊宝轻笑一声：“怎么没变了？我这年练无氧，比以前重了10公斤。”
沈流摇头：“你也是易胖体质，退役后不努力点，岂不是要和张珏一样，多吃一点东西，就要和吹气球一样鼓起来了？”
过了一阵，问：“戒烟难不难？”
张俊宝闷声辩解道：“我本来就没烟瘾，只是以前出于好奇偷偷抽过两回，每回都被你逮着了。”
说来奇妙，们还一起在省队时候，就曾约定过一起为了中国男单崛起而奋斗，后来先后成功加入国家队，谁知张俊宝还没滑过瘾呢，就被伤病打击的退役了。
追梦旅程那样美好，梦碎却如此简单。
两人本以为就这样了，张俊宝在省队做教练，沈流退役后大概率继续念书，将来留在高校做老师，结果天上掉下个天资卓绝张小玉，让这对分隔两地、情谊深厚师兄弟再次为了同一个目标聚在一起。
就像一条河流在中途分成两支后，最终流入同一片大海。
一想到张小玉，老舅就忍不住叹气。
要说他对张珏，真是从饮食到训练无一处不精心地方，结果养了这么久，小孩的身高还是只有一米五三。
哦，现在是一米五三点三了，那0.3公分换把尺子可能就找不了。
虽然重心低的人练花滑优势，可老舅也不想自己大外甥最后成为一个没崔正殊高、真献祭身高换取逆天颜值的合法正太。
这孩子长胖那么容易，怎么长点个子却比戒烟还难？
沈流忍俊不禁：“没事，还小呢，等到了发育的时候，肯定一下就冲起来了。”
递给张俊宝一盒饼干：“给你吃，记得别让小玉看了。”
真让张珏瞅老舅偷偷吃好吃，以他性子肯定是要来蹭一口的。
张俊宝嘀咕：“又是奥利奥，上次是草莓，这次是香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