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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老子信你才有怪了。”

    大兵走过来,开始搜身,来顺紧紧捏着拳头,铜铃大眼里满是凶气。

    “我警告你别乱动,老子这子弹可不长眼。”

    徐福贵拉了拉来顺的手,示意他不要冲动,左右不过一点儿剩下的卤味,不值几个钱。

    别为此担上了性命。

    长官在他们两人身上搜了一遍,晦气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骂道:“两个穷鬼,滚吧。”

    徐福贵背上背篓,拉着来顺赶忙离开,待看不到后面的大兵后,他才咒骂道:“两个狗日的杂种,生孩子没屁眼的东西,婆娘肯定和别人跑了。”

    来顺也狠狠的骂了两句,捏着拳头瓮声瓮气道:“少爷,刚才要不是你拦着我,我肯定要动手了。”

    “叫我哥。”徐福贵舔了下干裂的嘴唇,“动个屁的手,你当他们手里的枪是摆设?”

    “就为了这么点儿卖剩下的卤味?不值当,就当是喂狗了。”

    来顺哼了一声,心里依旧格外不爽,但也无可奈何。

    往前走了两步,他突然抬头,问道:“少爷,不,哥,他咋没找到你兜里的钱?”

    徐福贵咧嘴笑道:“家珍给我在衣服里面缝了个内包,他能找到才怪咯。”

    来顺哦了一声,高兴的笑了笑,“那两个蠢猪,比隔壁村的二傻子还蠢。”

    “来顺,回去后别给家珍还有娘他们说这事儿,免得他们心里发慌。”

    “知道了。”

    土公路一片泥泞,被大雨冲刷过后,踩上去一不小心就会打滑。

    等来到徐家村前面的河道时,他们脚上,草鞋上,裤腿上全是泥泞。

    “少爷,石头被淹了。”来顺看着浑浊的黄色的河水,兴奋说道。

    河水上涨,列石被淹没在了浑浊的河水里,隔绝了道路。

    “从下面过去。”

    河道下游有一座石拱桥,无论河水涨得有多高,都不会将拱桥给淹没。

    不过稍微会绕一些路,从石拱桥跨过河道,又绕了一截乡间小路,两人这才回到了徐家村。

    这时毛毛细雨也停止,浓雾也快速散去,大风吹拂,空中连绵白云也在缓缓移动。

    太阳光从云层的缝隙处悄悄泛出,暴雨转晴似乎就在这片刻间。

    “福贵回来了,今天生意怕是不太好。”回到家,徐母抱着有庆在屋里走动。

    “确实不太好,卤味被雨水打湿了,街上又没啥人,还好杜老板把猪头给我买去了,我给她便宜了不少钱。”

    “杜老板是个好人。”

    徐福贵将斗笠和雨衣全部脱下,挂在外面的墙壁上,然后洗了洗手,用打湿的麻布擦了擦脸。

    将麻布搭在竹竿上,转头一看,有庆正瞪着眼睛看他。

    “看到爹了是不?来,让爹好好抱抱。”

    一手托着屁股,一手托着脑袋和背,徐福贵小心翼翼的抱着有庆,嘴里发出奇怪的声响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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