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海神祭典，与美同行
好在这两位也有分寸，知道这里不是打情骂俏的地方，收摄目光后各自坐了下来。
桌上上早已泡好一壶茶，止云大师凭空变出三个月白色瓷杯，斟满了三倍香气扑鼻的金色茶汤。
她看向许言，柔声问道：“不知这位小施主该如何称呼？”
摩罗僧接话道：“许师弟是我恩公一派的弟子，平日里与我平辈相称。”
“那我便也托大叫一声许师弟。”止云笑吟吟地将第一杯茶双手端给许言，态度甚是亲切随和。
“多谢止云师姐，那小弟便失礼了。”许言不卑不亢地答道。
“度真师兄所在的连云寺与净月庵世代交好，我们也是相识近四十年，从小便很受他照顾。”止云大师不疾不徐地讲起自己与摩罗僧的往事，倒像是与两个老朋友闲聊。
“我们虽是出家之人，但连云寺和净月庵都不禁嫁娶，所以成年后不久我便与度真师兄结为道侣，本想着能相互扶持，同舟共济，没想到却遇上了海妖族那场祸事。”
道侣？许言脑袋瓜里冒出无数个问号，但看着摩罗僧和止云大师都一副平常自然的表情，明白是自己少见多怪了。
地球上都有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的说法，更何况换了一个世界？元荒的和尚尼姑把结为道侣看作一件很寻常的事情，这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不提许言的心理活动，止云大师继续讲述道：
“连云寺的诸位师伯师叔主张积极参战，要一举击溃海妖族的士气，让他们再难生出侵犯沿海边界的野心。”
“但我净月庵的师门长辈却有不同看法，认为海妖族势力庞大，没有其他势力支援的话，光凭我们根本就抵挡不了多久，除了送死之外再无任何意义，不如暂避锋芒后再谋求反击。”
许言暗想：连云寺是主战派不假，但净月庵倒也算不上投降派。如果没有万象宗炼气士和其他散修的支援，恐怕摩罗僧他们还真会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不战而逃确实不好听，但换种说法就是保存实力以图后效，道理上也勉强说得过去。
止云大师脸上浮起悲哀之色，幽幽道：“我想要随度真师兄同去，却又拗不过师父以门派传承相逼，最终还是选择了退缩。”
摩罗僧叹道：“我知你为难，所以从未怪过你。”
止云大师神色黯淡道：“师兄若是未曾怨过我，为何远渡重洋，连口信也不留一个便走了？”
摩罗僧摇头道：“当年那一战令我生出魔障，一身修为险些付诸东流。若不是成功破障而出，我们也难有重见之日。”
止云大师流露出一丝喜意：“师兄从今往后是不走了？”
“暂时是不走了！”摩罗僧完全不在乎许言就在一旁，伸手抚摸止云大师的柔荑，一片似水柔情，“只不过还有一件事尚未处理好，总得有始有终地办完。”
“可是与许师弟有关？”止云大师也是玲珑心思，一下子便想通了关窍。
“许师弟天纵之资，由所在门派的行者发掘出来，此次来正是要拜入山门。只可惜那是个隐世宗门，神龙见首不见尾，怕是不易找到。”摩罗僧浮起一抹愁容。
“净月庵在云中港也算有些门路，许师弟要拜入的是哪个宗门，不妨由我们来打听打听？”止云大师说得谦逊，但语气中却颇为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