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蛇尸养果，至邪至恶
许言还清楚记得第一次见她时，这个死丫头对暗鲨族那个沙曼奴颜婢膝，对自己却是趾高气昂，把狗腿子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
虽然碍于雪颜和陆蛾眉的面子，自己没有对她下手，但许言心里想得很清楚，如果有机会的话，他绝不介意送她上西天。
透过林荫发现她的踪迹后，许言没有选择暴露，而是隐蔽身形，默默观察她的举动。
她所处的位置在一片海岛水潭附近，除了她自己之外，身边赫然还两个海妖族的存在！
“狗曰的姚家该不会是走狗世家吧？暗鲨族的沙曼被我打伤了，转眼又傍上新的大腿？”许言不由得啧啧称奇，眼中冷芒跳动。
为了进一步探听消息，许言悄然开启掠影步，沿着一座小山潜入到他们背后十米不到的一堵石壁中，干起了窃听的勾当。
“姚小姐，你确定这潭水底下有我们想要的东西？”说话的是一名身材精瘦矮小的海妖族。从外表体征来看判断不出它的种族，但尖嘴猴腮的模样莫名让人想起猴子，许言便暂时用水猴子作为它的代号。
“两位请放心，上一届海神祭典时，我姚家的一位客卿曾在此地亲眼目睹巨蟒分开潭水，吸引明月精华培育潭底的一株密药。”
“那密药呈黑红色，顶端结有一枚血红色的异果，十有八九便是你们要的蛇涎密血果！”
水猴子身边那个体型高大、但身材佝偻的海妖族声音显得急切激动：“如果真是蛇涎密血果，那咱们必须拿到手！”
姚瑶娇笑道：“蛇涎密血果任凭两位取用，但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以后姚家的商船便能在你们的地盘畅通无阻，收取商税最高不得超过三成。”
水猴子发出一阵阴厉的诡笑，道：“如果真能取到蛇涎密血果，约定自然有效。其实话说回来，如果姚小姐愿意让我一亲芳泽，那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哪怕不收税也是应当的。”
姚瑶眼角抽了抽，但想起这水猴子的背景，不由得压下怒意，强笑道：“袁兄说笑了，小妹已经由家里做主，与人订下了亲事。此类玩笑话，以后还是休要再提了。”
水猴子“桀桀”地笑了几声，不再纠缠此事，对佝偻海妖族道：“那就按照先前计划，由你来引开那条大水蟒，一定要拖上足够的时间，否则计划失败，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佝偻海妖族无声地点点头，一副甘愿听从水猴子命令的模样。
听到这里，许言大致摸清了它们的计划——一人两妖中，作为主导的显然是那只水猴子，它的目的在于姚瑶提供的消息中，位于潭水底部的蛇涎密血果，对于它来说这是志在必得之物。
虽然不知道那蛇涎密血果有什么用处，但既然是海妖族要的东西，那就先抢他娘的再说。反正从法通和尚的话中得知，己方与海妖族可谓天然的竞争者，有机会削弱它们一波，不做白不做。
在许言的注视下，水猴子和姚瑶退到旁边密林的隐蔽处，唯有佝偻海妖族走到水潭边，从怀中取出一根蜡烛一般的东西，随即用火折子引燃。
“蜡烛”刚一燃气，一股浓重的黑烟飘散开来。佝偻海妖族将其贴近水潭，然后鼓起腮帮子持续吹气，让黑烟向水潭中沁入。
黑烟触水后很自然地融入其中，像是墨水一般在水潭中晕开，看上去颇有几分诡异的味道。
刚开始还没有什么动静，但过了将近半分钟后，水面开始泛起一阵阵的涟漪，就像是水下有一头无名妖物在慢慢苏醒。